【寒霜】闖江湖後閒聊 By荔枝

 

東陽城一事過後，瞿家某人在私下又陷入八卦風暴中心，而當事人似乎感到有些挫敗。

瞿若霜有些厭倦的在池塘邊戳魚，瞿若寒與厲則在涼亭談笑風生。

「嗯？若霜這麽說過？」厲饒有興致的嗑起瓜子。

「是的師父，小霜承認自己是聰明的，並且會用本事抓住自己想要的。」瞿若寒笑吟吟地喝茶，訴說著那天夜晚弟弟與張家大小姐的互動。

他沒想到自家那不近女色的弟弟，有天會在美麗的月光下對姑娘互訴衷腸，充滿浪漫的詩意，甜蜜的氛圍，雖然當事人似乎還不願意承認那是愛情，但他很期待弟弟哪天能坦然以對。

「進展還挺快⋯⋯」厲忍不住感慨。

心想看來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美麗愛情開花結果的那天了，沒白忙活。

二人聊天內容自然被當事人聽進去了，但一個是他親兄長，一個是於他有恩的師父，兩個都是他這輩子必須敬重的人，實在沒辦法因為說鬧脾氣就動手。

如果是那些弟子，他早就吊起來打了⋯⋯

「過來，小霜，你打算一個人在那邊戳魚到何時。」瞿若寒笑著說，擺明就是從當事人口中吃瓜更有意思。

白髮少年嘆了口氣，心想自己怎麼就成這兩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話題了呢？

直到厲的離開，他們兄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哥也希望我早日成家嗎？」瞿若霜無奈的抱怨。

這段時間他又重新思考了自己未來的人生，並且也想到族中長輩對他婚姻的極度關切。

爺爺⋯⋯瞿家真正掌握實權的家主，不只一次暗示過他對於婚姻的選擇。

世家間的聯姻代表的不只是愛情，更是利益。

世俗，卻也不是毫無道理。

而家主給的選項，不只張家大小姐一人，更有其他同等身份的世家小姐。

世家聯姻，娶妻納妾，這個問題困擾著兄弟二人良久，頂著這樣的壓力走過這幾年，身為兄長他很了解自己弟弟經歷的是什麼。

瞿若寒笑了笑，「婚姻不是人生必須要經歷的事，所以即便你不想也沒關係。我只希望你能遇到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人，就像爹娘那樣，對我來說能找到獨一無二、伴你一生的那個人是幸運的，我希望你能幸福，小霜。」

他的兄長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從來都沒有強迫他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只是溫和的說出他的看法與觀點。

瞿若霜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哥哥的話語救贖，實際上他最近對於與張蝶月的曖昧關係陷入一種莫名的壓力中，彷彿全世界都在逼迫他做出選擇與證明，但他認為時機還未到。

「我不會像爺爺那樣逼迫你選擇，即便今天繼任家主之位你也有權利選擇要跟誰在一起，這是你的人生。若族中規則是如此那就推翻它，反正規則就是創來被打破的。」瞿若寒溫和的說著革命性的話題。

瞿若霜輕笑，「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囂張了，沒想到哥比我還要狂妄呢。」

他知道或許瞿若寒是認真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會為了家人與全世界為敵。

他的哥哥從來不會給他蒼白無力的宣言，反而每句話都像在宣誓諾言那般珍重。

「我就當你在誇我吧。」瞿若寒笑了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