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蝶】提親

 

瞿若霜╳張蝶月

今日的張家比平常還要的熱鬧，張聿一直忙進忙出的，似乎是有大事發生，這大事還跟他們的大小姐有關。

他們的大小姐終於要被提親了！對方還有誰？當然是瞿家的二少爺啊！

「哈！這賭局是小爺贏了！全部人快上繳出來！」張尋鱗直接在弟子們面前討錢。

「張尋鱗！這麼重要的日子你還給我賭！」張聿路過就看到張尋鱗在要錢氣的走過去，然後伸手拿了一點「也分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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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房間的張蝶月很緊張，不停的問唐唐自己的穿著打扮這樣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主人這樣很美很好看！您別太緊張了！」唐唐細心的幫張蝶月梳妝打扮，臉上的笑容可比之前還要燦爛。

「真的嗎？可是我真的好緊張！」張蝶月緊張到在發抖。

唐唐汗顏，這還是第一次看他主人這個樣子。

「沒事的，瞿二少爺來提親您不也高興嗎？」唐唐試著安撫張蝶月。

「我高興啊！」張蝶月表示自己很高興，但就是有點冷靜不下來。

「現在還有點時間，要不我們去廚房拿點糕來吃？」唐唐覺得先帶張蝶月去廚房拿早上做好的糕點來安撫情緒。

兩人來到廚房，唐唐拿起一盤玫瑰糕給張蝶月吃，吃了一、兩塊，張蝶月終於冷靜下來，剛好對方家也到了。

「歡迎！大老遠來肯定累了，裡面請！」張聿趕緊去迎接瞿若霜他們。

大廳裡坐著張家族長和夫人以及張蝶月和弟弟們，還有璽平和曲鶴，唐唐就站在張蝶月身邊。

張青木和璽平還有曲鶴看起來也很緊張，畢竟這是寶貝女兒。

「辛苦了，張聿叔。」瞿若霜儀表堂堂領著瞿家的人沈穩端莊的踏入張家大廳，他身後是瞿若寒、瞿琳雪與殷松樺，更後頭的是墨燚天在操辦那些從瞿家送來的聘禮。

一箱箱沈甸甸的寶箱被搬進去，然而門口的人卻還未停下，仍有不少聘禮在運送過來的路上，不禁讓人心想瞿家的底蘊究竟有多麼深厚？

至於這位大老闆為何會出現在這，似乎只是想湊熱鬧順便賺點外快，並無深意。

「張家族長、夫人，以及各位張家族人，本人瞿若霜來此想向張家大小姐張蝶月提親，還望首肯。」瞿若霜恭敬地朝張青木與夜雪塵行禮，其實他現在有些緊張，心裡也是有些憂心萬一他們不答應怎麼辦？

「雪塵。」瞿琳雪朝她一見如故的朋友夜雪塵打聲招呼，殷松樺則客氣地朝張青木點頭示意，瞿若寒只是安靜微笑的跟在後頭。

一家子禮數周到大老遠的前來提親，就希望能順利促成一樁好因緣。

在戶外大概盤點聘禮的張聿越點眼睛就越亮，殊不知他收藏的好酒準備貢獻給厲了。

「你的心意我們確實收到了，這門親事我們答應，還請好好的善待小蝶。」張青木望著眼前的白髮少年，有種女兒就要馬上嫁的錯覺。

「琳雪！」夜雪塵露出那活潑的笑容打招呼。

這一看就知道張蝶月遺傳了夜雪塵的個性，張蝶月的異色瞳裡的藍瞳遺傳至夜雪塵，橙瞳則是來自夜家的長輩

一連串的儀式下來，張蝶月緊張到忘記累的感覺，但她很開心，開心到不行。

「今日難得，不如大家一起聊聊天吧！」曲鶴提議。

唐唐看這麼順利也就鬆口氣，他當然也看見墨燚天了，也挺好奇他怎麼會來。

「你怎麼也來看熱鬧了？」他猜對方是來看熱鬧的。

「怎麼說我也算是看著那個臭小鬼長大的，姑且也算他半個哥哥吧。哪有弟弟提親不來助威的！」墨燚天笑的燦爛，那張帥氣迷人的臉似乎又更耀眼了些。

在他還是十幾歲的少年時就遇到了瞿家兄弟，那時的瞿若霜小小一隻卻一臉小大人的模樣，老是惹他生氣，現在那小孩都長這麼大了，他甚感欣慰。

「不是你無聊想來賺外快嗎？」瞿若寒笑著拆了墨燚天的台。

「咳咳咳，賺外快才是順帶的好嗎！」

看著墨燚天的笑臉，唐唐不知怎麼的臉就有些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接著自己也笑了。

「你也是個好哥哥呢！」唐唐笑著說。

墨燚天看到唐唐的笑臉也不知怎的覺得有些開心，「那是！我堂堂四火商會的大老闆，怎麼也不能丟人。」

他們二人站在一處閒聊，就像其他人找到了聊天對象一樣，一切都很和諧。

聽到曲鶴的提議，殷松樺笑吟吟地說，「還不行，現在還缺一個人。」

就在他疑惑時，張家大廳來了那名高挑的白色身影，厲神色淡漠的踏進大廳，本來他就不是很喜歡吵雜的場合，但這次是他唯二的徒弟提親，自然要來撐場面。

這行為就跟街頭鬥毆兩方人馬互相叫陣是差不多的。

厲目光短暫的掃過璽平，接著從容入座。

「唷！這位客人來頭不小！」曲鶴笑著，還看了璽平一眼，有趣呀！

「現在人齊了，來聊聊吧。」殷松樺笑吟吟表示。

夜雪塵開心的馬上就過去找瞿琳雪聊天，兩個人相談甚歡，但張青木就比較可憐了，他很少在說話，通常都是靠妻子幫自己翻譯意思。

「……你兒子很強。」張青木對著殷松樺，開口就是稱讚他兒子很強。

他的意思是，我女兒交給你兒子很好。

「噗，你不用勉強自己跟我說話，男人靠酒來對話就夠了，親家。」殷松樺叫人送來了一壺酒，替自己與對方斟了杯，面對張青木的內斂覺得有些好笑。若不是他了解對方個性，否則可能會認為對方此舉是不歡迎他。

「……好。」張青木簡單的一句好，直接拿起酒杯輕碰一下，一飲而盡。

「沒想到有機會可以見到一面。」璽平淺淺的笑了，難得可以遇到這位知名人士。

張蝶月看著長輩還有弟弟們在聊天，就抓起瞿若霜偷偷溜出大廳，打算等一下在回來，她當然是要好好的膩在一起一會囉！

厲神色淡漠的望向璽平，「你認識我？」

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

璽平回答「我在東海曾聽過你的事蹟。」

原來璽平是在東海出生的，東海較為神秘些，統治東海的是冥家，雖不再五大世家，但也足夠進入行列。

至於瞿若寒則與張尋鱗閒聊，「聽說師父他又從哪帶回了一個漂亮的孩子，說是被朋友託孤。或許是曾被毒藥侵蝕所以那孩子的心智變得與三歲孩童那般，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欸？這樣跟我澄花小姨有點相似，她現在的智力依然還是在十二歲，不過……好像挺有趣的！」張尋鱗似乎感到有些興趣。

「要不改天可以帶我去看看？我可以陪他玩！我也可以帶澄花小姨一起去！」張尋鱗這個瘋子天性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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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蝶月帶瞿若霜到自己的院落，紫藤花依然盛開著花，她坐到自己的鞦韆上。

「幫我！」她用撒嬌的語氣要瞿若霜幫她推。

玩了一下，張蝶月就說起早上自己有多麼的緊張。

「我一起來就開始緊張了，想到你要來提親，我就好開心好期待，也很緊張！」

瞿若霜輕輕的推著張蝶月，少女纖細的腳踝在空中晃蕩，裙擺也隨風飄動。

「很早之前就該來提親的，但被一些瑣事拖到現在⋯⋯如果我說，只是因為我一天都等不下去了，想趕快把妳娶進門，會不會顯得我很沒安全感？」少年輕笑。

對人冷淡的他唯獨對家人還有張蝶月特別溫柔，那語氣異常輕快，眼神也無比柔和，就想著將世間一切最美好的事物都捧到她面前。

「我可是準備了好久，那些聘禮、人、就連日期都算過了，明明花了很長時間籌備卻再也等不了一天，急迫的想把妳牢牢綁在身邊。」

瞿若霜笑道，他可從來沒想到有天自己會著急的想把人娶進門，連訂婚都想跳過直接成親了。

「我也很想早點被你娶進門，我這樣黏你，你不會嫌棄我吧？」張蝶月其實也很想早點被瞿若霜娶進門。

她現在恨不得每天都跟在瞿若霜的身邊，她還因為這事被弟弟們笑說是年糕一樣黏人。

「對了，若璃姊姊被放出來了嗎？」張蝶月想到被關起來的瞿若璃，有點擔心。

前些日子張尋鱗有入宮過，回來就跟她說太子似乎有心事，宮內也確實有別人察覺不出的異常。

「呃⋯⋯」怎麼辦，瞿若璃這次本來也想跟著湊熱鬧的，但他急著出門忘了帶上她，「咳咳，回去之後就會放了。」

瞧這話說的像在放養小動物，他與張蝶月在外頭浪了幾天，太子就一天都見不到人。瞿若璃此刻應該與他養的狼月夜孤單的曬太陽等他們回去吧⋯⋯

瞿若寒似乎覺得這狀況也挺有趣的，竟然跟著裝失憶。

「你說到時候會是我們先成親還是若璃姊姊他們？」張蝶月抬頭望著瞿若霜。

溫暖的陽光照在院落的每個地方，紫藤花擋了些陽光，那些陽光照在張蝶月身上，那雙異色瞳，彷彿也暖了起來。

「肯定是要快他們一步的！」瞿若霜嚴正聲明。

看看那兩人不是才剛在一起就被他們抓回去了嗎，這對要論及婚嫁還早呢。

鞦韆緩緩停下，暖光透過紫藤花照耀在瞿若霜身上，讓少年此刻更顯神聖，他從背後環抱張蝶月，微微收緊覆在腰上的力道。

「別管他們了，我們趕緊找個良辰吉日成親，我可忍不了太久。」

身後傳來少年的體溫，張蝶月整個人放鬆的靠著，她笑了笑「我已經先大概看了一些適合的日子，就等你一起討論一下。」

說完她讓瞿若霜先放開自己，跑去房裡拿紀錄好的日子，她透過星象術選了好幾個。

他們坐到一旁的石桌石椅那，看著紙上的日子。

「怎麼樣？有想要那一天嗎？」張蝶月期待的問著。

「這天。」瞿若霜毫不猶豫選了一個最近的日子。

他可真是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等等我就去跟大家說一下日子。」他一臉正經說道，怕不是忘記自己今天只是來提親的。

張蝶月看了看是五月，四月她也有看但不知道為什麼既然沒有一個好日子……彷彿是在說那段期間會出大事。

「你真的比我急呢！」張蝶月忍不住笑著。

她握住瞿若霜的手，靠著他的肩「我真的好高興，高興我們走到了一起，我以為自己這一生得在外面闖蕩才會遇到對的人……」

「你知道嗎，我爹和我娘親是在我出生後才成親的，當時張家因我爺爺提早退位，其他的人為族長之位不斷的爭奪，我爹不得不回去處理，當時我娘就已經懷上了我，她正要跟我爹說自己有孕，我爹就回去了……」她回想起小時候夜雪塵抱著自己同她說過往的回憶。

「我娘就在乾爹那等他，一等就半年以上，好不容易我爹當上族長，回來接我娘時才發現她已經頂著大肚子，也不知道我爹是不是太木頭，居然說她胖了，我娘直接暴打一頓。」說到這她笑了出來。

「咳咳，岳父他⋯⋯確實遲鈍了些。」瞿若霜尷尬的評比，這都還未成親就自然的喊上岳父了。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殷松樺那樣情商智商超群，在人群中游刃有餘，還將這優良基因傳遞給了下一代，青出於藍更勝於藍，他們兄弟二人打小就比其他同齡人要聰明伶俐許多，看事情也都很透徹。

「還好岳父他沒有就這樣不負責任的離開，不然被留下的人實在太痛苦了，就像璃姐姐那樣⋯⋯」瞿若霜喃喃道，瞿若璃的父親是瞿琳雪的親弟弟，由於一晚的失誤瞿若璃母親懷上了她，但她父親卻因為要回瞿家而離開她們母女。

最後孩子生了下來，她獨自一人養活孩子，堅持了幾年女兒已經3、4歲了，生活過不下去後母親便帶著女兒找到瞿家才認祖歸宗，男人震驚他已有了自己的親骨肉，並匆促的辦了婚事，瞿家眾人一致認為這是不光彩的事，令母女二人飽受冷言冷語。

雖然只是聽聞，但瞿若璃母親似乎是被她父親打死的，而他的舅舅在一次任務中身亡，瞿若璃這個嫡系繼承人的處境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一時之間喪父喪母，所有人都當她是掃把星，剛好那時皇城來了宴席邀請，她也理所當然被推了出去。

「他何止遲鈍，根本就是木頭……跟我娘求親結果把她嚇的差點要了命！」張蝶月不客氣的吐槽自己的爹。

她爹遲鈍到她這個女兒都很無言以對，到底娘親是怎麼跟這樣的木頭在一起的？

「遲鈍些總比不負責任要好，何況他們二人是真心相愛選擇在一起的不是嗎。」瞿若霜淡淡笑了。

「若璃姊姊怎麼了嗎？那個……不想說也沒關係，就只是問問！」她說到一半就後悔了自己幹嘛要問。

似乎有些後悔自己挑起這個話頭，瞿若霜把他知道的關於瞿若璃的背景簡單交代了一番。

「大致就是這樣，雖然犯事的是舅舅，但這行為真的很不可取，這也是我為何到現在都不碰妳的理由。」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發生在他身邊，而結局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美好，雖然知道自己不會變成第二個舅舅，但心裡總有些抗拒。

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像張蝶月父母那樣，時間往往能改變很多事情，包括人心。

「我很慶幸璃姐姐能找到想相伴一生的對象，但偏偏那個對象是皇族⋯⋯」瞿若霜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總是忍不住擔憂那姑娘未來的處境。

倘若軒轅朝焱不是皇族，他肯定立刻舉雙手贊成。

張蝶月聽了不禁感到難過，她不知道瞿若璃有這樣的過去，但她相信瞿若璃的未來會很好的。

「確實……如果不是皇族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張蝶月想到皇族就有些無奈。

皇族內部問題太多，不是內鬥就是妃子之間的爭風吃醋，只能說算是他們想要的太多，人一旦有了權利就會想要的更多。

「霜霜，若璃姊姊那麼厲害，肯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如果他讓姊姊吃虧……我有辦法可以整他。」張蝶月的這句話可真令人無奈。

瞿若霜思考片刻，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光，「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如果哥的計畫沒出差錯可以一舉廢掉後宮。」

那就是用鮮血讓其他人不敢搖頭說不，直接以最暴力強硬的姿態讓眾人臣服，這個世界從來都不缺野心家，但在自己的生與死面前，這些權力鬥爭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

朝廷中的牆頭草從來都不少。

「放心吧，她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反而太子殿下還要小心哪天惹她生氣，人就跑沒了。」瞿若霜聳肩，兄弟二人心中似乎都有些計畫了。

張蝶月愣了一下，什麼計畫？還有廢掉后宮？！

「霜霜這個計畫……很危險嗎？」張蝶月不免想到在星樓看到的，還有瞿琳雪說的話。

接著她聽見唐唐和墨燚天的聲音。

就在他們聊到此處，墨燚天與唐唐竟然散步到他們附近。

「小侍衛，我看你與瞿若霜那小鬼頭差不多大吧，你沒成家立業的打算嗎？」墨燚天不曉得唐唐的情況，只是今天這日子讓他不免好奇問道。

「這個我沒考慮過，應該……會等以後再說吧？」唐唐何嘗不想，實在是因為身體的狀況不太允許。

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

加上外出時，經常被誤認成女性，當然也被吃了不少豆腐，更不用說自己還跳舞唱歌賣藝了。

「那你呢？也打算成家嗎？」唐唐反問回去。

瞿若霜食指停在嘴邊，示意張蝶月別出聲，這個話題就留到以後再談吧。

他們看著墨燚天隨性的四處張望，打量著張家的庭園造景，似乎並未發現這裡早就有人先來一步。

「我嗎？有遇到想共度一生的人會想吧？沒有的話就繼續當我的大老闆，就像現在這樣，逍遙自在多了也挺好的。」畢竟他現在的命是別人的，可不能留下爛攤子就這麼拍拍屁股走人。

墨燚天發現這一處的紫藤花開的很漂亮，伸手撫摸漂亮的紫藤，那眼神就只是單純欣賞美麗事物的目光，非常純粹。

他第一次見到唐唐時，眸中也是這般純正無雜質，從未帶有任何偏見或異樣眼光。

「說起來你比上次多了些笑容，現在這樣看起來挺好的。」墨燚天露出燦爛的笑顏，陽光透過紫藤花照耀在他身上，彷彿披上一層朦朧的金光。

唐唐看著那目光，這樣的眼神很好看……不帶任何的偏見和異樣眼光，很讓人舒服，陽光照耀在墨燚天身上也很好看。

「是嗎，或許是因為今天是好事吧，主人被提親我很高興！」唐唐開心的回答。

「我以前可幫她善後了一堆事，主人生性貪玩，經常把別的小孩打到流鼻血不然就是把張家的長老們收藏的名貴花瓶砸了，然後嫁禍給其他人。」唐唐不知道自己爆料張蝶月的同時，本來人就躲在院子裡偷聽。

一提到張蝶月，唐唐就感到欣慰，臉上的笑容特別好看。

唐唐似乎聊天聊到忘記這附近剛好是靠近張蝶月的院落。

「哈哈哈那不是跟瞿若霜那小子以前一樣嗎！」墨燚天大笑，這對鴛鴦可真有夫妻相！

「以前那小鬼脾氣比現在更糟，有人說了他哥一句壞話就直接一拳招呼過去，打得那些人骨折、流鼻血都是常態，找藉口的方式有一半是跟我學的。」

當然他有看到也會一起幫忙揍人，只是大多時候瞿若霜都只是冷冷一句「不需要你幫」完全不領情。

「嘖嘖他那個時候可真是太不可愛了。」墨燚天忍不住吐槽。

頓時覺得自己與唐唐有很多共同話題可聊。

「你再多說一句，我也讓你跟那些人一樣流鼻血骨折。」瞿若霜冷冷的嗓音從某處傳來，嚇得墨燚天差點跳起來。

「呃、原來你在啊⋯⋯」這可尷尬了。

「唐唐姊姊你要不在穿一次女裝陪我去玩吧？我不介意你多穿幾次陪我玩喔！」張蝶月的聲音也從同一個地方傳出來，這聲姊姊很是故意。

「我忘記這裡是主人的院子附近。」唐唐尷尬的想起這裡是張蝶月的地盤。

也就這裡紫藤花培養的最美最好看。

「要跑嗎？」唐唐看向墨燚天，其實也不用跑，但就不知道瞿若霜會不會出來。

「跑啊！」墨燚天徑直抓著唐唐的手就跑，雖說是逃跑但那表情真像個少年，笑的一臉燦爛，「這時候不跑難道要等他們過來嗎？說不定他們等等就忘了這回事呢哈哈哈！」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知道這只能躲一時，但能晚點被找碴幹嘛要現在站出去呢？

瞿若霜如果真想抓住他早衝出來了，這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嗎，就是讓他趕緊走人！

「那就快跑吧！」唐唐被墨燚天牽著手跑，不自覺的臉紅笑著。

這個人對他真好……。

「我跟名字帶火的傢伙都不對付了是吧⋯⋯」瞿若霜皺緊眉頭抱怨。

看人跑了，張蝶月抱著瞿若霜像是在安撫他。

「呵呵，我想這算是水火不容吧？」她笑著說，接著又說「我們回去大廳那吧！」

「根本是孽緣⋯⋯」

雖然瞿若霜嘴上無比嫌棄，但只要對方出了什麼事他都是第一時間支援的，在他眼裡墨燚天也同樣是自己人。

而且比其他的誰要來得親近許多。

兩人一同回到大廳，雙方的長輩們很熱鬧的在聊天，有的已經喝多了，看到他們兩個回來，張蝶月便跟夜雪塵說想成親的日子，夜雪塵自己同意兩人的決定，張青木已經醉了，跟他說不如跟夜雪塵說。

少年瞥了一眼喝高的眾人，清醒的似乎只剩兩位夫人，也不管到底有沒有人記得，他清清嗓子喊道：「日子我們決定好了，五月時成親。」

「五月確實是個不錯的月份。」夜雪塵笑了笑。

張蝶月握緊瞿若霜的手，內心無比的感到快樂和幸福。

她一定會是他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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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張家宅子外一名身著深色斗篷的男子望著張家，眼裡的瘋狂像是要吃了張家一般。

男子離開鎮上，拉下兜帽，露出一張大約三、四十歲的陰狠臉，臉上有一半是紋身，一頭的黑髮和一雙棕色瞳。

「很快，他就會是我的！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