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蝶】見公婆
瞿若霜╳張蝶月
今日的瞿家氛圍與平日有些不同。
不少人走進走出忙得腳不沾地,也有些人在一旁竊竊私語目光透著憂慮,即便有些慌亂但也沒人敢大聲喧嘩,似乎畏懼著吵到什麼他們惹不起的人物。
張蝶月一來到瞿家就是看見這樣的景象,與沈默肅穆的感覺不同,此刻反而多了些生氣。
「小蝶很久沒來了吧,今天瞿家上下的神經會有些緊繃,妳不用太在意。」瞿若寒微微一笑,絲毫看不出一點虛弱。
他一早就站在外頭迎接張蝶月的到來,因為對於他們而言,今天有一件大事。
「好的,寒大哥你身體好些了嗎?」張蝶月記得上次聽瞿若霜說瞿若寒生病了,不免有些擔心。
這次前來瞿家的不止張蝶月還有她那兩個弟弟,張無魄張尋鱗。
他們倆是第一次來,看見瞿家的建築,張尋鱗表情最誇張,張無魄表面淡定,內心卻是讚歎。
「哈哈!我姊很早就起來梳妝打扮了!她緊……嗚嗚!」張尋鱗不怕死的說,下一秒家就被張無魄捂住嘴。
「你閉嘴。」張無魄死死捂著弟弟的嘴。
「如妳所見,還不錯。」瞿若寒溫和的笑了,那副表情還真讓人看不出來是不是在隱瞞病情,或許這人撒謊時也同樣能面不改色吧。
看著張無魄和張尋鱗有趣的互動,他的笑臉又多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寒大哥,霜霜呢?」張蝶月發現沒看見瞿若霜,好奇的問。
「小霜有些事要處理,所以才是我來迎接幾位。小蝶看到是我出來很失望嗎?」瞿若寒這番話真是太故意了。
現在所有人都曉得瞿若霜與張蝶月的關係,大家也就只敢默默吃瓜而已,誰像瞿若寒這樣正大光明的在危險邊緣試探。
途中有一群黑衣人見到來者是瞿若寒和張蝶月,不禁恭敬的行禮,而他們看向張蝶月的眼神似乎有些特別的意味。
似探究,似在看好戲,但都並未夾帶任何惡意。
「才沒失望!寒大哥能來迎接我們。我們很高興!」張蝶月露出微笑,是真心的高興。
「真乖。」瞿若寒溫柔的摸了摸張蝶月的頭,那表情就跟在寵瞿若霜時差不多。
張尋鱗被放開後又開始瘋瘋癲癲的到處看,之前比武大會有些遇到張尋鱗的瞿家弟子們,一看到張尋鱗嚇的不敢靠近,有得直接跑了,他這模樣讓張無魄感到無奈。
「奇怪?他們怎麼看到小爺我就跑啦?我這麼可怕?」張尋鱗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但看起來很是得意。
看到張尋鱗一臉意氣風發,那名鄰家大哥笑著搖搖頭。
經過黑衣人張蝶月不免感受到黑衣人他們的眼神,雖然不帶惡意,她有點好奇。
「他們是……?」張蝶月覺得這群黑衣人的衣服和瞿若霜的黑衣很像。
「妳聽過『黑狼』嗎?跟若璃一樣,他們是小霜的下屬。」瞿若寒開口解釋,「他們絕大多數都是瞿家子弟,也就是說實際上我們是親戚關係,年紀比我們大的也不少。放心,他們只是對妳比較好奇。」
畢竟張蝶月入了瞿家可不就是他們主母了嗎。
他們對未來主子可好奇極了。
「沒有。」張蝶月搖頭,她沒有聽過關於黑狼的事,畢竟自己也沒有問過。
原來他們幾乎都是瞿若寒和瞿若霜的親戚,這讓張蝶月感到特別。
「你們好!」張蝶月直接熱情的打招呼,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張蝶月是不在乎階級地位的,所以她幾乎都一視同仁,這或許在別人眼裡很怪,一個大世家的小姐是不會這樣做,只有她不一樣。
或許就是這樣的特質,才讓瞿若霜喜歡吧?
面對張蝶月的善意,黑狼的人嚇了一跳,然後也回以燦爛的笑容,有些特別熱情的人還吹了口哨或是揮揮手示意。
片刻瞿若寒一個帶有深意的微笑,立刻嚇得他們趕緊離開不再打擾他們一行人。
「他們就是悶久了想湊熱鬧,我們走吧。」瞿若寒沒有解釋黑狼是做什麼的,對於他們的胡鬧卻相當寬容,反正日後張蝶月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會知道,暫時不必將時間浪費在這。
他們走過一條幽徑,小道兩側種植豔麗的山茶花,就像在指引客人行進時的路線,隨後他們抵達一座溫馨的小院子,庭院外還有排梅樹,靜謐優雅。
僕役恭敬領著他們進入屋舍,檀香的氣味讓人不知不覺沈靜下來。
這是一間採光極好的會客室,名貴的山水畫與擺設顯示主人極佳的品味,幾人入座後僕役為他們備好茶水與甜點,絲毫不敢怠慢。
「覺得這裡如何?」瞿若寒笑吟吟的問。
「很安靜也很溫馨的感覺!」張蝶月笑著回答,她上次來的時候只感覺到冷清和嚴肅,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地方。
之前看到的地方幾乎都有白雪覆蓋,看起來冷冰冰的,花草樹木也很少,直到看見了這個小院子,她才知道這裡也有回春的時候。
不過,她還沒找到初代族長和瞿家家主不再聯繫的原因,她想之後在慢慢找吧。
張尋鱗一眼看出掛在房間的山水畫是極品級的,上面還有大師的名字!
「小鱗。」張無魄見張尋鱗看著畫,看到眼睛都快掉了,便提醒他這裡是別人家,要他注意形象,別給姊姊和張家丟臉。
「呵呵,這裡是我跟小霜長大的地方,也是我們的家。」瞿若寒笑著說,並解釋道,「除非主人邀請,否則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出這棟別院。」
這裡對他們而言是非常私人的場所,只有被允許的人才有資格進入,曾經有人想挑戰這裡的權威結果送了一條命。
他目光柔和的看向外頭的庭院造景,「小時候我跟小霜會在庭院玩耍,當時他還太小了,竟然走走晃晃的就撞到了最高的那棵梅樹,然後他哭著哭著還跌進了那座池塘,嚇得我只能趕緊跳下去救他。」
那個回憶距離現在太過遙遠,或許那是他們在瞿家為數不多的美好記憶,瞿若寒顯得有些懷念。
「小霜當時還那麼小,現在卻⋯⋯」他看著張蝶月的目光似乎多了些什麼,或許是欣慰,或許是悵然,但更多的是高興。
張蝶月聽著瞿若霜小時候的事,感到有趣,她還想多聽一些瞿若霜小時候的事。
她也注意到瞿若寒的目光,有懷念的神情還有其他情緒,當然她也沒有多問。
「寒大哥,我想多聽一些關於霜霜小時候的事!可以嗎?」她露出微笑詢問道。
「好啊!」瞿若寒滿臉笑容,恨不得將所有關於瞿若霜的糗事全都說給張蝶月聽。
「不好!」熟悉的嗓音打斷此處的溫馨氣氛,瞿若霜拉開門,一臉被自己兄長暗算的沉痛表情,他身後跟著一名有著如雪髮絲高貴典雅的貴婦,還有一名即便上了年紀仍擋不住俊美帥氣的男子。
他們二人的五官與氣質酷似兄弟兩人,一家子根本就是從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們有血緣關係。
「她就是張蝶月嗎?」她眼神凌厲的掃向張蝶月一行人,瞿琳雪高冷的氣質就像嚴冬,冰冷,狠戾,但她眼裡盛滿的可是開心與柔情。
瞿若霜的氣質更像他的母親。
「夫人,妳嚇到孩子們了。初次見面,我是寒兒、霜兒的父親,江湖人稱樁會之主,請多指教。」殷松樺優雅的自我介紹,那一身獨特的貴族氣質足以讓很多女性為之傾倒。
若說母親是寒冬,那父親便是初春。
瞿若寒的氣質則是像父親。
「他們是我的父母,聽到妳要來就想來看看妳。」瞿若霜知道這面遲早得見,希望自己父母不會嚇到張蝶月。
整理了一下自己表情,瞿琳雪似乎想給張蝶月一個更溫和的印象,「江湖上大多稱呼我雪梅,你們有聽過嗎?」
張家姐弟直接被瞿琳雪的氣場稍微嚇了一跳,三人禮貌的像兩位長輩打招呼,最緊張的是張蝶月,因為瞿若霜根本沒說他父母會來!
難怪那些瞿家弟子會這麼神經兮兮。
聽見樁會二字張無魄和張尋鱗直接吃驚,誰都知道樁會是收集了各種情報的組織。
「有的,我聽家裡人說過,我娘親也經常說給我聽關於您的事蹟!」張蝶月臉有些紅,似乎很緊張還有害羞。
小時候娘親最常跟她說關於雪梅在江湖闖下的功名,這讓她很嚮往,但她沒想到雪梅是瞿若霜的母親!
「這樣啊,雪塵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初入江湖便與她一見如故,她現在過得可好?」聽到夜雪塵同她女兒說過自己的事蹟,她心裡不免有些高興,瞿琳雪纖細修長的身材隨著她的步伐展現曼妙姿態,雖然氣質冷豔,但不得不說她確實是一位美麗的女性。
「她現在過的很好,經常跟我爹到處跑和幫忙族裡的事物!」張蝶月高興的回答,原來娘親與瞿琳雪曾有過一面之緣。
殷松樺與瞿若霜也緩緩入座,瞿家四人圍著張家人聊天,遠遠一看簡直像是與親家的飯局。
「我們也很好奇妳與霜兒是怎麼認識的,又是如何相戀的呢。」殷松樺笑咪咪地開口,那笑容與瞿若寒有七八成像,原來小狐狸是老狐狸養大的,「想當初霜兒還那麼小,現在卻懂得把心儀的姑娘帶回家給咱們看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這番感嘆似乎就在剛才瞿若寒也有過類似的⋯⋯
該說真不愧是留著相同血脈的家人嗎,連思考方式都差不多。
被問到怎麼認識的,張蝶月的臉不免又紅了,她想起第一次見面,自己差點摔下擂台就被瞿若霜攬住腰。
「我們算是在比武大會的決賽認識的……當時我差點摔下擂台,是霜霜接住了我,結束後我在酒館喝醉不小心把他誤認成我弟弟。」光是回想和說出來,張蝶月感覺自己的臉快燒起來了。
「結果不小心抱著他不放……」這還是張無魄告訴她的,她那時死活不肯放手。
說完張蝶月看了一眼瞿若霜。
似乎也想起當時的事,瞿若霜不客氣的笑出聲,「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妳這麽大膽的女孩子,那時我們也才見了兩次面,重要的是她當時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讓他想氣都氣不起來。
殷松樺與瞿琳雪挑眉,他們可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家孩子的,若瞿若霜不願意那麼他可容不得任何人近身。
「爹,娘,我不是都告訴過你們了嗎。」瞿若寒無奈笑了笑。
比武大會的事他可是第一個就與他們父母二人分享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瞿若寒彷彿置身特殊席位觀看一場愛情戲,還樂於分享他們二人的戀愛故事。
「聽當事人說比較有意思嘛。」殷松樺也笑了笑,這惡趣味也是一脈傳承下來的吧⋯⋯
「然後呢?是什麼契機讓你們確認彼此感情的?」瞿琳雪慈祥的問。
瞿若霜總覺得現在就是他的公開處刑時間,還避不得。
「是在太子殿下生辰宴上確認的,當時他看我跟太子殿下聊天,就吃醋的把我牽走。」張蝶月忍不住笑了,那時的自己其實很不安。
是瞿若霜讓她的不安退去。
「明明在更早的時候⋯⋯」瞿若霜小聲嘀咕。
早在東陽城那次他就知道自己喜歡張蝶月了,也知道這女孩對他有好感,只是礙於一些不可抗力不敢直接表明與承認。
「我們彼此說了很多話,之後還一起跳劍舞,那時候真的很開心!」一想到那時候的事,她就感到很幸福。
「之後我才知道我們在東陽城看到的劍舞原來是兩位在那流傳下來的!」
「哎呀。」瞿琳雪沒想到自己與殷松樺當時的劍舞竟然流傳到現在,也正是在那場劍舞後殷松樺前來求親,最後他們順利在一起。
「嗯⋯⋯嚴格說起來,那場劍舞是當時霜兒他娘在跟我鬥氣想讓我難堪的戲碼,不過沒想到我竟然接住了她的挑釁。」殷松樺也像是回憶起那段往事,忍不住笑出聲。
還得多虧他武藝不是太糟糕,否則直接當眾見光死。
瞿琳雪有些窘迫,怎麼什麼事都跟孩子們說呢!
「爹你當時明明說那是你跟娘相愛的劍舞啊!」瞿若霜與瞿若寒震驚。
「可不就是相愛的劍舞嗎,你娘當時醋勁可大了。」殷松樺當時也是眾多女性的夢中情人,在花海裡也是片葉不沾身的典型,這氣質與墨燚天倒有幾分相似。
「呵呵,我覺得這樣很好,比起我爹跟我娘親的求親,這樣比較浪漫!」張蝶月真心覺得這樣很好。
「我爹當初要跟我娘求親可是讓她受到嚴重驚嚇,最後還被打了一頓!」她爆料自己父母的求親,但沒說那次的驚嚇在揍人完後直接羊水破裂,驚喜變成驚嚇。
不管怎麼說都很糟糕……沒辦法,她爹就是個木頭。
「可是那次驚嚇姊妳不是……!」張尋鱗正要說出來,直接被張無魄再次摀住嘴。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張無魄覺得他今天會想把張尋鱗活埋在雪裡,讓他做冰雕。
張蝶月默默地記下一筆,回去就讓張尋鱗完蛋。
殷松樺與瞿琳雪想起當初聽到那消息時有多吃驚,張青木著實笨拙了些⋯⋯
但他們並未把這件事的感想透露出來,一夥人看破不說破簡直習慣成自然了。
「小蝶,出來跟我對練一把吧。」瞿琳雪起身走向屋外,外頭雪團已被打掃起來,太陽漸暖,溫度合宜,是個適合曬太陽的日子。
「娘?!」瞿若霜大驚,這是要幹嘛?媳婦都還沒娶進門就要被惡婆婆欺負了嗎?
「瞧你一臉緊張,娘就是想用劍來場婆媳之間的對話,不願意?」瞿琳雪一個視線掃過去,瞿若霜立刻噤若寒蟬。
他哪裡敢忤逆親娘的興致,只要兩方都別受傷就好。
「都是用劍的習武之人,她就是想看看霜兒喜歡的女孩有幾分實力,妳就當陪婆婆散步聊天放心上吧。」殷松樺笑吟吟道。
「用劍對話嗎⋯⋯不愧是娘親。」瞿若寒忍不住吐槽,瞿琳雪的武癡程度真的讓人大開眼界。
張蝶月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瞿若霜,嗯……挺有趣的!不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機會看到!
「只是打一場沒事的!」張蝶月笑著說,拿起自己的紙傘走出去。
加上她也好奇未來婆婆的武藝到底有多強,她沒拿血蝶,而是拿另一把傘,血蝶暫放在張尋鱗那,幸好他夠瘋可以稍微壓制住血蝶。
她從傘裡抽出一把細劍,一臉期待。
隨後兩人開打起來,張蝶月使出自己的劍法,身影如同蝴蝶般飛舞,張蝶月前面還能接招反擊,後面就開始被反攻,只能用防禦招式。
這兩人的對練讓張無魄和張尋鱗看的很緊張也很精彩。
張蝶月使出一招是夜雪塵教她的招式,名為:迷蝶魂花。
這還是夜雪塵和張青木合力編成的招式。
反觀另一邊的瞿琳雪身經百戰,擋下一招又一招的攻勢,優雅的像凌空紛飛的雪花,從姿態、進攻意識上就能看出瞿若霜是隨他母親的,她漸漸感受到張蝶月的吃力,但仍適度的進攻。
她使用的也並非她自己的本命武器,可即便如此她也好久沒打的那麼盡興了,臉上洋溢起高興的笑容。
劍與劍之間的交鋒就像一次又一次的對話,張蝶月傳達給她的感情是細膩、溫柔的,不只是視覺上的饗宴,她更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顆純粹的心。
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站在瞿若霜身旁。
就在白髮少女使出渾身解數的招式,瞿琳雪像是憑本能感受到一股危機,這種近似於直覺的第六感在告訴她,這個招式很危險!
她轉瞬之間的表情變得有些興奮,像是在說:來吧!
那股子好戰的基因像在叫囂,她之所以被人稱做雪梅,正是因為那頭白髮與高嶺之花的氣質,風雪之上,高處不勝寒,能在嚴寒之中綻放的花朵,凌雪峰上唯有這麽一朵。
一群不知從那來的蝴蝶圍繞在兩人周圍,這是張家的蝶術,緊接著是夜家的劍法,夜家劍法如同花一般的揮動。
這些蝴蝶是能混淆對方視覺的效果,在搭配上群攻招式的夜家劍法。
張蝶月其實還有更強的招式,但那招她還沒完全掌握住,所以她是不會這招的。
最終她的招還是被破了,同時她也輸了,結束對練,張蝶月讓那些蝴蝶離開。
「我打的很開心,謝謝您!」張蝶月收起細劍,露出微笑,她已經很久沒打的這麼盡興了。
結束後瞿琳雪將劍收起,漫步走向張蝶月,「我也很久沒這麽開心過了,謝謝妳陪我一起胡鬧。就像是幻術配合劍招,妳將張家與夜家的特色融合的很好,希望下次妳已經能掌握另外一招。」
女人由衷的稱讚,瞿若霜的眼光可以說從小就是由她培養的,她大概能知道自己孩子喜歡這女孩什麼了。
「玩得開心嗎?」殷松樺笑吟吟問。
「當然。」瞿琳雪理所當然的回應。
男人與女人看著白髮少年與青年走向張蝶月他們,頓時感覺自己老了許多,那些青春與熱情很好的傳給了下一代的年輕學子。
「花蝴蝶,怎麼樣?還好嗎?」瞿若霜雖然知道自己娘親不會傷到張蝶月和自己,但就是忍不住問出口。
被稱讚了張蝶月有點害羞,夜家的招式夜雪塵也只傳給她這招而已,看見瞿若霜過來,還擔心的問她有沒有怎麼樣,心裡感覺到暖暖的。
「我沒事,我打的很開心喔!」張蝶月笑的很燦爛。
不過她也知道為何瞿若霜會這麼強了,因為他有個很強的母親。
張蝶月忍不住直接抱住瞿若霜撒嬌,張家兄弟直接自然的無視眼前的閃光。
「霜霜我真的好喜歡你!」她很小聲的在白髮少年耳邊說話。
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懷裡的溫度很溫暖,瞿若霜的手輕輕撫上張蝶月頭頂,「我也是,我也很喜歡妳。」
瞿若寒既無奈又欣慰的笑了,「我們可還在旁邊呢,小霜。」
他替自己還有張無魄以及張尋鱗發聲,自從瞿若霜定下心來後,這兩人就越來越不看場合曬恩愛,簡直都到了過分的程度。
回到室內,張無魄就問張蝶月。
「妳怎麼不用蛇影迷蝶?那招才是單體攻擊,而且威力不輸迷蝶魂花。」
張蝶月又氣又好笑「我那招還沒掌握好,不適合用,目前一天也只能使用一次。」
這才剛坐下就又來了一位客人,雪白如瀑的長髮,修長高挑的身形,以及不苟言笑的嚴肅神情,厲一踏入宅子彷彿空氣都凝結了一層薄霜。
眾人並未因此停下歡聲笑語,這棟宅院裡實在沒什麼機會這麽熱鬧。
「師父?」
「我來打擾一下你們不會介意吧?」厲徑直走向空的座位入座,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自是不介意。先生怎麼突然過來了?」殷松樺帶著困惑的表情問道。
「我聽說小蝶來了,外面都在傳她正在見公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麼說我也該來看看吧。」
「抱歉……我一個沒忍住就……」張蝶月整個人又都羞了。
張家兄弟倆表示習慣了,平時可沒少看父母秀恩愛,看見厲進來,張尋鱗瞬間乖的跟他爸一樣。
這孩子怕不是感覺看到了璽平。
「先生您好!」張蝶月禮貌的招呼著。
之後大家又一起聊天,聊到一半張蝶月有點好奇為什麼公公和婆婆沒有住在瞿家,因為上次來她並沒有看見兩位長輩,她感到好奇的提問。
「那個……公公和婆婆不住瞿家嗎?」她緊張的問,或許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的,但她很好奇。
厲朝張蝶月他們點點頭權當打過招呼了,聽到張蝶月的問話他挑挑眉。
這麽快就喊公公婆婆,這進度快到讓瞿琳雪與殷松樺笑的夠燦爛了。
「我們算是被外派工作,不太常回瞿家,家裡的事都交給寒兒與霜兒了,他們會替我們處理好家裡的事。」殷松樺這番話解釋了為何他們父母沒待在兄弟二人身邊,還點名了對他們兄弟的信任。
「因為他們在外有要事,忙的沒空回來,所以我才來幫忙照看若寒與若霜,真是的,你們是把我當成保姆了嗎?」厲狐疑地問。
「因為只能相信先生了,這是先生受人信任的證明啊。」而且你不是很滿意這兩個孩子嗎?殷松樺臉上笑笑也沒透露其他。
加上瞿若寒的身體問題,這只有厲才有能力處理。
彷彿曉得現在的瞿家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瞿琳雪對張蝶月叮囑,「小蝶,之後瞿家⋯⋯或許整個江湖都可能會有些動盪,妳務必要保護好自己。」
「我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張蝶月聽了雖然有點不安,但還是堅強的保證自己會保護好自己。
這話的意思也讓張無魄警惕起來,他想到那個西域男人的話,張尋鱗雖然不在意變化,但也知道現在的江湖必定有事。
當然皇城也可能會有大事發生,張家的人早已透過星辰看到了,這一年裡必定發生。
雖然張蝶月不知道自己之後會被綁架,還會知道一個驚天動地的秘密,那個秘密足以讓她徹底憤怒。
瞿若霜緊握張蝶月的手,彷彿在無聲的告訴張蝶月「別擔心,我會保護妳」,那份炙熱的溫度透過交疊的手心傳遞過去,驅散了她心裡的不安。
瞿琳雪欣慰的看著他們二人,她知道這兩人會一路相護扶持前進,彼此是對方的依靠,就像她與殷松樺那般。
明媚的陽光灑落大地,有光就會有黑暗,蟄伏於黑暗的人蠢蠢欲動,似乎會為這個江湖帶來更可怕的災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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