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霧】逃課記

 

張尋鱗╳霧里

好不容易不用當工具人的張尋鱗在那天叛亂完就呼呼大睡了兩天，終於在肚子餓到不行的狀態下起床了，他姊姊張蝶月早就跟姐夫瞿若霜回去了。

在吃過飯後他就回上山了。

沒想到一回去璽平就抓住他，說是要給他補課。

「我不要補課——！」張尋鱗大叫。

最後只有張尋鱗一個人面對面璽平上課，璽平專心講課，然後又出一堆作業給他。

接連三天，都是滿滿的功課。

張尋鱗三天後就崩潰了，他有點懷念上次大開殺戒的時候，然後看見拿著逗貓棒路過的夜澄花。

「澄花小姨我給妳糖葫蘆，您幫我寫作業好不好？」張尋鱗很不要臉的問夜澄花。

「五支！」夜澄花聽見糖葫蘆直接提出數量。

「兩支！」張尋鱗討價還價。

「五支！」

「三支！」

兩個人互不相讓。

「好啦！五支！作業就拜託您了！」

說完張尋鱗就跑了，忘記等會還要上課的事。

結果璽平一回來，就看見張尋鱗人不見了，只剩下夜澄花一個人在亂寫他給張尋鱗的作業。

「…………。」璽平頓時感到火大。

張尋鱗很快便抵達一個熱鬧的鎮子，偶爾打架解悶瘋一下是他釋放的一種方式。

在經過一個了無人煙的暗巷時，他無意間聽到裡頭傳來粗俗的遣詞用字。

「嘿美人，快來讓我們幾位爺樂呵一下呀～」

「嘖嘖，你的皮膚真白，長得真標緻啊！」

「也不知道這身子是不是也跟你的外表一樣乾淨。」

「滾開，我第一個！」

一個與張尋鱗同歲的孩子就這麽弱小無助的被一群大男人圍著，旁邊隨便一個成年男性都能把那嬌小的孩子擋的嚴嚴實實。孩子面貌精緻漂亮，瞳孔與髮色都很淡，髮絲還有些透，遠遠一看甚至無法輕易辨認性別，他漂亮淡然的不像活人倒像個瓷器娃娃。

而他似乎不太理解這些人在說什麼，始終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就在一個男人伸手要解開他的衣領時，霧里微微一驚，一抹帶著瘋狂之氣的少年擋在了他面前。

「哎唷，好久不見啊！小爺我這段時間可忙了，都沒時間過來照料你們……！」張尋鱗露出他那瘋狂的笑顏。

這幾位大男人他算認識，是之前被他揍過的人。

那幾個打大男人看見張尋鱗，頓時一臉驚恐，似乎想起當時被支配的畫面。

當時的張尋鱗瘋瘋癲癲的單手抓著人，另一手直接揍昏別人，身上都染著別人的血，張尋鱗還舔了一口濺到臉上的血。

這貨根本就是瘋子中的瘋子。

「怎麼？都不認得小爺了？還在那邊調戲人？」

說完張尋鱗直接一拳揮過去。

「嘻嘻……不記得，小爺直接幫你們記起來！」

張尋鱗隨手抓一個人就揍，完全把張家小瘋子的狀態全部開啟。

「等等等、別打了公子！我們錯了還不行嗎！」

「大俠饒命啊啊啊啊！別拔我頭髮！要禿了！！」

「您看我這臉都腫了要不就放過我⋯⋯啊呀！！」

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頓時響徹整條暗巷。

這夥人被張尋鱗收拾的服服貼貼，懲惡揚善的少年揚眉吐氣了一番，一整個神清氣爽瀟灑自如。

霧里則是用樹枝戳了戳那些可憐的男子，從旁邊看還真像在逗弄蛐蛐。

似乎是那群人無法再引起霧里注意，他轉頭觀察起那個護在他面前的少年，少年似乎與他同歲，有頭黑髮與鮮紅的紅瞳，臉長得很好看，有著未長開的少年氣。

「為什麼你可以這樣打人？打人是不好的行為。」霧里清亮的嗓音如此譴責，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是處於弱勢的那個。

聽到聲音，張尋鱗轉過身去看對方，心想剛才不是才被欺負嗎？居然開始譴責他了？

嘻……有趣！

「不好歸不好，但小爺我打的是壞人，所以沒關係的！」他這話有些歪理，但他確實是打壞人。

「話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我是沒差啦，反正他們也動不了我！」張尋鱗的武力值很強，對付這些混混或惡霸綽綽有餘。

如果張尋鱗想當這個鎮上的老大，絕對是可以的，沒有人敢惹他。

「不過……你長的還真好看！難怪他們都想對你亂來，你應該慶幸遇到小爺我，雖然我喜歡好看的人，但不會像那些惡霸一樣，對你毛手毛腳的。」張尋鱗露出一抹笑，這個笑有些魅惑人。

說完張尋鱗伸出手，打算友好的握個手「我叫張尋鱗，叫小爺我小鱗就可以了！」

張尋鱗的笑容讓霧里愣了片刻，隨後意識到他正在跟自己打招呼，霧里有些猶豫的伸出自己細白的手相握，「我是霧里，小鱗你⋯⋯」

他似乎在思考要使用什麼措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你長得也很好看。」最後還是選了最直白的那個。

霧里的反應似乎與普通人有些不同，或許應該說是與他的年齡有些落差，有些太天真瀾漫了，似乎還不太懂人情世故。

就像小孩一樣⋯⋯

是了，孩子，這名漂亮的少年就像個孩子一般。

那份乾淨純粹是偽裝不來的。

「⋯⋯我不喜歡上課，還有作業。」所以他逃走了。

霧里嘟著嘴不情願的說，那副模樣是被抓包的心虛，他可沒想到自己逃課後會被一群男人纏上，雖然他可以自己闖出去，但⋯⋯

「先生告訴我，我不能傷到人⋯⋯」

所以他才對張尋鱗的自由奔放感到不解，霧里有些羨慕這名紅瞳少年。

“這孩子很單純呢……”張尋鱗心想，這手的手感不錯。

而且也挺可愛的。

「原來霧里你也討厭上課和作業，我也討厭呢！」發現少年跟自己一樣討厭上課和作業，他開心的笑了。

聽到霧里後面的話，張尋鱗思考霧里的先生會是什麼樣的人，希望不是像璽平或是厲那樣的先生。

殊不知霧里的先生正是他怕的人呢。

「要不你今天跟我一起混吧！小爺我帶你玩！出事了小爺我罩你！」

張尋鱗露出燦爛的笑容。

對於張尋鱗而言，自由和瘋狂是他的理念，唯有自由他才能瘋狂的下去，不過他也不想在當工具人了，每次都要當軒轅朝焱的工具人，真累。

「走吧！帶你去玩！」張尋鱗抓著霧里就走。

兩人一同在鎮上逛起來，有好吃的都會一起吃。

從來都只有被教導要聽話，不能亂跑亂打人的霧里第一次聽到這種話，讓他心情有些澎湃。

這感覺很新奇，就像一個只知道讀書的孩子某天被壞孩子帶著翹課出去玩一樣，充滿了少年的叛逆，既青春又炙熱。

「可以嗎？」霧里眼睛閃著耀眼的光。

似乎有個人陪他一起做壞事很有趣，一股悸動打中了他的心臟，有同伴的感覺意外很好。

他抿抿唇，兩人一起走過繁華的街道、綠蔭的步道，有善良且熱情的攤販開朗的吆喝，天上有自由的鳥兒翱翔天際，屋頂上有兩兩成對的貓兒相互依偎，清風拂過，那感覺真好。

他跟著張尋鱗走訪好玩的地方，吃的、看的、玩的，全都是最新奇有趣的。

「小鱗你看，那個人在吞火把！」霧里興奮的抓著張尋鱗叫道，簡直就是從鄉下來的，沒見過什麼大世面。

「這個是戲火人，專門玩火的，難得今天這個鎮子會有西域的表演團！」張尋鱗耐心的解釋道。

他覺得跟霧里一起玩特別開心，自從張蝶月嫁人後就沒人可以陪自己瘋了，他哥張無魄根本不太想陪他瘋。

「霧里我們去看看別的吧！」看完表演他牽著霧里去另一個攤販。

這個攤販在賣香囊和同心鎖。

張尋鱗站在攤子前停了許久，在別人眼裡會以為他在發呆，實際上他是在聞味道。

畢竟他身上流有夜家的血脈，對於香料一類，他的鼻子也算是很靈的。

「老闆我要這兩個個香囊。」他選中了兩款裝有高級香料的香囊。

離開攤販，張尋鱗把其中一枚香囊送給霧里。

「送你！」

霧里就像個小跟班，屁顛屁顛的跟在張尋鱗後頭。

看著張尋鱗遞過來的香囊，霧里陷入了糾結之中，「先生讓我別胡亂接受別人送的東西⋯⋯」

以前就有人因為這點騙過他，送了他許多吃食零嘴，然後把他哄騙到青樓想辦了他。即便不提這種陰暗的經歷他也要認真想回禮，這是老君教過他的基本禮儀。

有來有往，這樣人情才不會斷。他想繼續與張尋鱗有來往。

但他對於挑選禮物這件事顯得有些困難⋯⋯

因為他不知道該回送什麼給張尋鱗。

於是沈默片刻霧里像是在確認一般問：「你不會送我這個就騙我脫衣服吧？」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似乎讓張尋鱗愣了下，霧里這顆想到什麼說什麼的腦袋瓜有時會說出一些驚天動地的話。

這不受控的模樣與瘋子也只有一線之隔。

「我雖然瘋也沒到要想脫你衣服……雖然你很好看，讓我很想畫一張美人圖……。」張尋鱗還真是有點嚇到了。

不過張尋鱗還是堅持把香囊送給霧里。

「不用特別回送我什麼，我就只是想送你東西而已！畢竟我們都是討厭上課和作業的朋友啊！」

張尋鱗已經把霧里當成朋友了。

「霧里，小爺我不會強迫你做一些你不喜歡的事，也不會像登徒子一樣脫你衣服！我就喜歡一起玩！」他難得很認真的說。

這讓他姊他哥看到恐怕都會嚇到。

霧里彷彿被他這番話深深吸引住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這麼說呢，感覺還不錯。

「我喜歡跟你一起玩！」霧里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帶著光亮與神聖的感覺，這一刻的霧里美的像天上仙子。

比起那些帶著特殊目的或是異樣眼光的人，他更喜歡張尋鱗，於是他高興的收下了少年給的香囊。

張尋鱗被霧里的笑容驚艷到了，他感覺自己的心跳的有點快，他當然也喜歡好看的事物，但霧里的笑顏太好看了。

他想畫霧里，想把他笑的樣子畫下來。

「不過，為什麼是香囊？」他拿起香囊查看，看起來平平凡凡的，並沒有特別突出的地方，他對香更是一竅不通，他拿近嗅了嗅，「很香呢！」

聞完又突然湊近張尋鱗，在距離少年極近的地方聞了片刻，霧里的睫毛纖長濃密，輕輕扇著就像蝴蝶的翅膀，「你身上也很香，我也喜歡這味道。」

他完全沒發現自己行為對一個初次見面的人來說有多失禮。

張尋鱗正想解釋為什麼要送香囊的原因時，霧里就湊近自己，讓他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小瘋子居然也有一天會臉紅，真稀奇……。

「我對香有點研究，加上我娘親對香的調製特別熟練，我多少也會一些，剛才選的是用比較好的香料製成的香囊。」張尋鱗沒說是自己偷看夜雪塵調配香的過程學起來的。

「你還真厲害！」霧里由衷發出一聲讚嘆，眼底的欽佩只多不少。

像他就對這方面不甚瞭解了，只能分辨臭的香的這類最基本狀態，門路什麼的是不會有的。

「對了，下次我可以邀你出來嗎？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我畫你的美人圖。」張尋鱗問完感覺自己的臉還是紅的。

“張尋鱗你冷靜點，你還是那個小瘋子嗎！”他感覺自己怪怪的。

「美人圖？你會畫畫？」霧里似乎沒搞清楚重點，只是欽佩的目光又濃了幾分。

似乎發現張尋鱗的異狀，霧里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奇怪，他的朋友怎麼臉有點紅？

那張臉手感極佳，富有彈性及光澤，是健康的肌膚！

張尋鱗忽然感覺臉更紅了，他強行讓自己鎮定。

「嗯，我會畫！以前最常畫我姊，不過她現在已經嫁人了，所以不能在畫她了。」張尋鱗解釋自己畫的美人圖。

「有蠻多人找我畫美人圖，不過得看我心情，小爺心情好就畫，不好就不畫！」

霧里笑了笑，「好，我只給你畫。」

不過原來他也算美人嗎？

接著張尋鱗看見一個攤主在徵求人手簡單演皮影戲，說是讓人體驗一番，而且費用不高，張尋鱗提議去玩玩看。

兩人都沒玩過，所以玩起來特別的開心。

張尋鱗望著霧里的笑容，內心難得感到滿足，真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繼續下去。

很快的夕陽西下，兩人玩了大半天肚子也餓了，免不了又買些吃食，他們開心的邊走邊吃，張尋鱗吃的嘴角沾上醬汁，霧里覺得這樣的張尋鱗看起來有些好笑。

似乎這位小大人跟自己一樣，做了符合他年紀的事，有著少年獨有的一股傻勁與赤城。

「小鱗你的嘴巴沾上醬汁了。」漂亮少年指了指他的嘴角，張尋鱗粉嫩鮮紅的舌就這麼探出頭舔舐一番，但並沒有擦掉，反而那小舌伸出來時還讓霧里愣了片刻，心跳不自覺加快幾分。

張尋鱗那動作與表情顯得有些魅惑人⋯⋯

「？？？」他的心臟好像有些奇怪，霧里呆愣一瞬後甩甩頭決定拋到腦後。

「等等不是那邊、你別動，我幫你！」他看著張尋鱗怎麼都弄不掉那醬汁顯得有些笨拙，於是決定好心幫他一把，只不過他的手上都是食物，沒辦法用手處理。

於是他的臉倏地靠近張尋鱗，霧里也伸出他那條粉嫩的小舌輕舔張尋鱗嘴角，末了還滿意的發表感想：「不能浪費食物，醬汁很香。」

有些路人則是看傻了眼，這兩位好看的少年當街做啥呢？！他們是貓咪嗎？哪有人直接舔啊！！

「你真的都會給人一個驚喜呢……！」張尋鱗再次被霧里的行為驚艷到。

剛才的觸感令他有些難忘，讓他也想去舔一下霧里，不過他會想舔嘴唇。

「你的嘴上也有，小爺也幫你舔掉吧！」

張尋鱗也靠近霧里，一張好看又魅惑人的臉這麼靠近霧里，他露出微笑，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一下，霧里柔軟的嘴唇。

「味道挺好的！」他露出調皮的笑容。

路過的人可以說是吃了一碗的狗糧，但他們不敢說話，因為這可是張家的瘋子小少爺！說了還可能被打！

霧里被張尋鱗舔舐嘴唇時還愣了愣，心想自己原來也沾上醬汁了嗎？

柔軟的唇瓣與溼滑的舌頭相觸，張尋鱗那條舌讓霧里在愣住的同時心跳又加速了，而他還是沒搞懂理由。

就在這時，路人看到一個更不能惹的人，那人一頭白髮，一雙金瞳，面無表情，但又可以感覺到這個人的怒火。

初次的體驗烙印在霧里腦海裡，夕陽的餘暉照在他們二人身上顯得有些不真切，就在他還想再來一次時，冷淡的嗓音傳了過來。

「張尋鱗。」璽平喊了一聲。

這一聲直接讓張尋鱗全身僵住，轉頭就看見乾爹那張要憤怒的臉。

「霧里。」厲也同時喊了一聲。

高大的白髮男人滿臉寫著不高興，他身上充斥著冷漠的氣質，讓人連看一眼都不敢，霧里嚇得抖了抖，立刻縮到張尋鱗身後。

厲看到這行為不禁挑了挑眉，他自然看到遠在另一邊的白髮男子，也看到了自家崽與張尋鱗的互動。

他皺眉，事情似乎有些超出控制了？

「臥槽！乾爹追來了！」張尋鱗看著璽平朝自己走來，思考要不要抓霧里一起跑。

璽平自然也有看到張尋鱗和霧里的互動，雖然只是遠遠一看。

張尋鱗轉過頭看另一邊才發現厲也在「若霜哥的師父怎麼也在……？！」

厲也是讓張尋鱗害怕的存在。

「我是他的老師，你說呢？」厲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找張尋鱗算帳，竟然帶著霧里一起胡鬧，他眼神凌厲的掃向霧里。

「逃課？」厲淡淡的朝霧里吐出這麼一句，嚇得孩子噤若寒蟬。

「⋯⋯對不起。」漂亮少年小聲道歉，那模樣可憐極了。

厲那表情分明是回去再處罰，霧里不免有些喪氣。

「……回去功課加倍，外加給夜澄花一盒花糕，從你的零用錢扣除。」 璽平走過來，對著張尋鱗開口就是功課加倍，還有夜澄花的點心。

說完璽平也看到了厲。

「你好。」他簡單的打招呼。

聽到璽平對他打招呼，厲也禮貌點頭，「你好。關於孩子們的事有想如何處理嗎？」

他不太確定這兩人是不是在早戀，畢竟他剛才站的也挺遠，不過他還是決定詢問一下對方家長，若璽平認為不應該讓他們二人繼續來往，那他也不介意掐斷他們剛萌生的友情或是愛情。

他這模樣簡直堪稱殘忍。

“臥槽……霧里的老師居然是厲！”

張尋鱗是真怕了。

「先問一下他們是什麼狀況。」璽平決定先問張尋鱗是怎麼回事，要是他敢說謊……呵呵。

張尋鱗面對這兩人完全不敢說謊，只能直接坦白，當然也把怎麼遇到的前因後果都說了。

「我們只是一起逛一起玩而已……剛才只是因為我們倆手上都有東西，所以才……」

璽平看著張尋鱗，內心有些無奈，這孩子從小就瘋瘋癲癲的，實際上只是想要有人陪而已，以前是張蝶月陪張尋鱗瘋，現在可以陪他瘋的讓太少。

「……做朋友可以，但作業和課程都要做好，否則你也別想在出去找人玩。」璽平這話已經算鬆了，畢竟孩子大了，他也管不了太多。

厲饒有興致的不斷來回在孩子們身上飄，一會兒看向張尋鱗，一會兒看向霧里，接著他像是發現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

「既然只是朋友那我也不會說什麼，就像這位先生說的，把自己的功課都做了才準出去玩。」厲就像嚴厲的老夫子，就差把禮義廉恥尊師重道寫在臉上了。

「！」意思是他還可以找張尋鱗一起玩嗎？

霧里眼睛很快又恢復光彩，他高興的牽起張尋鱗的手，「小鱗！等我做完作業就來找你玩！你再帶我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好不好？」

那雙眼裡充滿無限期待，彷彿將整個世界的重心都放到張尋鱗身上了，握住的手不安的捏了捏張尋鱗，霧里現在就怕這紅瞳少年說不跟他玩了。

霧里那期待的眼神還有手裡感覺到的小動作，張尋鱗當然不會拒絕他。

「好啊！下次來星移鎮我帶你去玩！我知道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張尋鱗伸出另一隻手去摸了摸霧里的頭。

他的頭髮很軟很順，保養的很好。

「既然這樣，就回去了吧，時間不早了。」璽平看著兩人的互動，也不在多說什麼。

張尋鱗和霧里約好下次一起玩，就這樣有些不捨的跟著璽平回去山上，當然一回去就遭到夜澄花的拍打，嗯……他忘記帶糖葫蘆回來了。

「哎唷，我們的小兒子是不是遇到桃花了啊？」曲鶴打趣的問璽平。

「…………問張聿吧，他比較會看這個。」璽平直接把問題丟給張聿。

在張家商舖盤查的張聿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奇怪？我怎麼有不好的預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