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璃│冥曲】登基大典

 

軒轅朝焱瞿若璃

軒轅朝冥白曲蓮




自從叛亂結束,皇帝退位,軒轅朝焱接手朝政一切大小事物,皇帝以安度晚年囚於宮中。

實際上皇帝是陪皇后去了。

忙活和善後將近一個月,軒轅朝焱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個沉穩的模樣,實際上快崩潰了,很想乾脆把國家毀了,雖然軒轅朝冥也有多少幫自己,但很多事情還是得他決定。

他很想瞿若璃,除了叛亂那天見到面之後,他們就沒在見面了,他困惑為什麼其他人都能見愛人,為什麼就自己不行?!

張尋鱗帶著在皇城買的小糕點來探望即將成為皇帝的好友,誰成想,他才剛踏入東宮就看見快崩潰的軒轅朝焱。

「為什麼我感覺我來的不是時候?」張尋鱗走過去,一臉懷疑自己是不是來的時間不對。

「張尋鱗,幫我個忙。」軒轅朝焱一看見張尋鱗就決定抓住這個工具人。

「要幫你什麼?」張尋鱗覺得不妙。

只見軒轅朝焱拿出兩封信交給張尋鱗,他說「幫我去一趟瞿家,一個給瞿若寒,另一個交給若璃。」

¤

「為什麼又是小爺我當工具人?」張尋鱗帶著信和要給張蝶月的東西來到瞿家。

此時張蝶月正和瞿若璃在小院子喝茶閒聊,其實這一個月是張蝶月故意霸佔瞿若璃,算是小小的報復軒轅朝焱壞她好事。

「小鱗你怎麼來了!」張蝶月訝異弟弟怎麼來了。

「我來看妳還有當工具人送信!」張尋鱗拿著東西過來,給瞿若寒的信已經交過去了。

「若璃姊姊這是阿焱給妳的!」張尋鱗遞出信。

瞿若璃驚喜的接過信,「辛苦你啦,一起坐下來喝一杯?」

這段時間張尋鱗就在他們之間充當跑腿的,徹底淪為了軒轅朝焱與瞿若璃的「鵲橋」,責任重大的聯繫起二人。張蝶月在瞿家除了瞿若霜與瞿若寒兄弟二人,最要好的就是同樣身為女子又不拘小節的瞿若璃了。

一直希望有個姐姐或妹妹的張蝶月這段期間也是挺高興的,瞿若璃也覺得多了個妹妹還能閒聊嗑瓜子,生活都豐富起來了。

雖然她覺得張蝶月留下自己的意圖過於明確,不過她並不討厭這樣可愛討巧的女孩。

就是她有些想念她的殿下了⋯⋯

白髮女子迫不及待的拆開信件,裡頭是軒轅朝焱對她的滿滿情意,美豔的女子抿抿唇,捏緊手中的信紙,濃情蜜意的氛圍都快讓人坐不住了!

「小鱗⋯⋯殿下最近還好嗎?我不在他身邊有沒有按時吃飯?有好好睡覺嗎?事情處理的順利嗎?朝中大臣是否有為難他?其他人還好嗎?」

「唉……阿焱可忙翻了!我去看他的時候他還在忙呢,朝中的大臣我不確定有沒有為難,但多多少少應該還是有的。」張尋鱗回想起來就無言。

「……不過他應該很需要若璃姊姊妳喔,妳要不去看一下?」他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

張尋鱗也幫沈大人帶了口信給瞿若璃。

「小鱗大家都好嗎?」張蝶月問道。

「很好啊,除了阿魄吧?他跟唐唐的師父最近常跑去很遠的地方……剩我一個人在上乾爹的課,然後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很美的男孩,他很有趣呢!」張尋鱗把最近的事說給張蝶月聽。

張蝶月聽著弟弟們和張家的大家的近況不盡的露出微笑。

三人愉快的享用茶水和點心,之後張尋鱗就回去了。

在聽到軒轅朝焱很需要她,瞿若璃已經有些坐不住了,此刻她只想立刻奔向她的太子殿下。

行動派的她也馬上就行動了,立刻就前往皇宮。

這次掀起叛亂所有人都知道是太子為了瞿若璃而發起的,沒人敢在新帝面前說新后不是,這不是找死嗎?

何況瞿若璃的背景也讓朝中大臣不敢多說什麼,沒有人知道瞿家在這次反叛裡扮演了什麼角色,但要說瞿家有沒有淌混水⋯⋯所有人都不信瞿家是乾淨的。

軒轅朝焱此刻還在他的東宮,理由是他還沒登基,比起皇帝的大明宮,他更喜歡東宮的這片桃花林,這是他與瞿若璃初次相見的地方。

瞿若璃偶爾會看著這片桃林發起呆,或許也是想到他們初見時的情景。

軒轅朝焱此時坐在他的書房裏憔悴的處理政務,雙眼無神的就跟行屍走肉差不多了。

「殿下!」瞿若璃從窗頭冒出來,給了他一個驚喜。

軒轅朝焱一聽見瞿若璃的聲音頓時滿血復活,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瞿若璃,滿臉的高興。

「若璃!」他高興的呼喚愛人的名字,同時困惑瞿若璃怎麼會來,估計是張尋鱗出的主意吧?

風輕輕的吹動,將東宮的桃花林吹開,漫天的花瓣飛舞散落在四周,包括了那扇在書房的窗,花瓣有些落在瞿若璃的頭上。

軒轅朝焱雖看起來有些疲憊感,但在看到瞿若璃來找自己,那些疲憊就全部散了。

「呵呵,花瓣落在妳的頭髮上了,快進來,我幫妳弄掉!」他忍不住笑了笑,心中的不愉快多少也好了一些。

瞿若璃一進來,軒轅朝焱便讓她坐在自己懷裡,他溫柔的將那些桃花花瓣從瞿若璃雪白的長髮拿下,還不忘親一下嘴。

溫香軟玉在懷,軒轅朝焱的心情突然舒坦了。

「殿下,我想你了。」瞿若璃被他抱在懷裡撒嬌,她就像隻小貓不斷在軒轅朝焱脖頸處蹭,親暱地磨蹭。

「你會怪我這段時間只陪小蝶沒來找你嗎?」

其實她應該早些過來幫助軒轅朝焱處理一些大小事的,但命運總將他們分開,每次分開都隔了很久才能相見,久違的溫存並不能滿足她的慾望。

她想要跟她的殿下在床上翻雲覆雨,想每天醒來第一個看到軒轅朝焱的臉龐⋯⋯

想著想著她的手就摸上了太子的臉。

懷裡的人兒像貓兒般對著自己撒嬌,他實在很想把人按在這直接來一場快活。

「我不怪妳,我猜一定是小蝶故意要妳陪她吧?肯定是我壞了她好事,她才這樣報復我。」軒轅朝焱早就猜到張蝶月是故意的,忍不住笑出聲。

感受到瞿若璃手上的溫度,他抓著纖細的手輕輕的蹭了蹭。

「若璃我好想妳,想妳想到快瘋了,每天都有很多很多的事要處理,想妳時卻又沒辦法直接抱著妳,好想趕快把妳娶回來做我的皇后……我已經給瞿若寒登基的日子了,很快我們就能每天在一起了。」軒轅朝焱想瞿若璃已經想瘋了,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

說完他輕輕的吻了吻瞿若璃的額頭。

「唔⋯⋯!癢⋯⋯」

不論是手上的輕蹭還是額頭的親吻,亦或是軒轅朝焱的情話,這些親暱的舉動都讓瞿若璃有些害羞。

她很喜歡。

「若璃在陪我一會吧,等會我們出去走走,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他露出微笑。

聽到能跟太子出去走走她高興的答應:「好,辛苦啦,殿下~」

她頓了一下,「不對,現在是不是應該改口叫陛下了?」

雖然還未完成登基大典,但實質上軒轅朝焱已經是準皇帝了,所有奏摺都往他這送,沒人再把他當成那個住東宮的太子。

「照理說是這樣沒錯,但我更喜歡的是妳喊我的名字。,」軒轅朝焱很喜歡瞿若璃喊他的名字。

聽著瞿若璃叫自己的名字,他很滿足,沒有階級就只是單純的叫名字。

於是這位即將繼位的皇帝換上江湖時的服裝,帶著瞿若璃偷偷流出皇宮,兩人來到皇城的街道上走走,經過叛亂之後,恢復的也是差不多了。

兩人走走停停,看到有趣好玩的都來了個遍,軒轅朝焱特別開心,久違的透氣實在令人放鬆。

雖然還是會聽到一些謠言,這本來就是無法避免的,他們只能裝作沒聽見,再次回到東宮,兩人走在那片桃花林,忽然軒轅朝焱把瞿若璃按在樹上親吻。

舌頭撬開小貓迷人的唇,進去裡面掠奪屬於這人的味道,吻的瞿若璃差點沒辦法呼吸。

「唔哈⋯⋯阿焱,這裡是外面⋯⋯」嘴裡說著這種話,瞿若璃雙手卻誠實的攀上軒轅朝焱脖頸,貪婪的想再來一次。

她雙眼迷離,臉頰微紅,模樣相當誘人。

這裡是她與軒轅朝焱初次相見的地方,當時她還小,骨瘦如柴的像營養不良的孤兒,現在養的這般好真是老天有眼,沒讓珍珠蒙塵。

「唔、我想要你了,阿焱⋯⋯就在這裡,好不好?」

瞿若璃似乎等不到回去再繼續了,她半敞開她的衣領,將柔軟的身子貼上軒轅朝焱磨蹭。

沒想到瞿若璃這麼大膽,直接在東宮桃林打野戰,刺激的讓人不跟上都不是男人一樣。

「好,就在這。」這副模樣怎麼忍得了?軒轅朝焱再次吻上瞿若璃,大手撫摸懷裡小貓的身軀。

衣物一件一件落在地上,滿天的桃花飄落,兩人在這片桃花林交合,互訴之前的思念和愛意,身心和慾望都感到了滿足,且無人敢這時候闖入東宮桃林,久違性事的軒轅朝焱還格外的兇猛。

兩人都滿足後相擁在一起,看著桃樹飄落的花瓣。

之後還是軒朝焱抱著瞿若璃回到寢殿休息,他小心翼翼的將人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下來。


多日後便是登基大典,軒轅朝焱正式繼位,成為一國之主。

瞿若璃也換上皇后裝束,莊嚴隆重的妝容,一身霸氣側漏,頗有母儀天下之風範。

各大世家自然也必須到場,今日除了是新帝繼位,軒轅朝焱的登基大典外,還是他與瞿若璃的大婚之日。

婚宴設在晚上,皇宮內眾人從早到晚忙進忙出,白日是重要的登基儀式,晚上是新帝新后大婚之時,雖繁忙卻也讓人感到高興。

這是大戰過後的祥和寧靜,眾人都無比珍惜此刻的安穩。

典禮很快便開始,瞿家、張家、唐家、南宮家以及各大家族無比恭敬,皇族這邊也都乖巧聽話,無人在此時造反就顯示了軒轅朝焱的好手段,當然,瞿若寒在這之中也出了不少力,好歹是自家表妹大婚之日,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所有在戰役中有功的人都得到了相應的回報,像軒轅朝冥因護百姓有功冊封夜王封號,並獲得了領地。

太上皇與太后在屏風後頭欣慰地注視著軒轅朝焱與瞿若璃,繼位儀式很快便順利結束。

「哎呀,皇帝跟皇后真是恩愛,看看他們郎才女貌多般配呀!」

「可不是嗎,陛下為了皇后可是下令要廢了後宮,專寵皇后一人吶!真是鶼鰈情深。」

「真愛啊。」

「不過我還是沒習慣瞿若璃⋯⋯咳,我是說皇后的這個模樣。」

「⋯⋯我也是,以前女官模樣看習慣了,現在這般貌美的姿色真是⋯⋯」

「聽說好像當時是為了躲二皇子⋯⋯咳,我是說夜王爺。」

「噓!噓!等等陛下聽到給你穿小鞋!」

眾人在私下閒言碎語,聊著二位主角的八卦,吃瓜群眾一時間暴增不少,幾乎舉國上下都在聊新帝與新后的愛情故事。

若問這之中有沒有人心生不滿,還是有的,只是那些牆頭草在瞿若璃還是女官時就沒玩過對方,現在人家成了皇后更加玩不過了,所有人都必須看她臉色討生活⋯⋯

「小爺我終於不用當工具人了,為了這兩人我真是拼命!」張尋鱗看著主位上的軒轅朝焱和瞿若璃,開心的笑了。

接著張尋鱗在婚宴上就展現了自己的畫技,他為皇帝和皇后畫了張圖,祝他們幸福美滿。

軒轅朝焱牽著瞿若璃的手,露出笑容,他們終於成親,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此生他的妻子只有瞿若璃一人。

這天所有人都很開心,也喝了不少的酒,也有不少的人想灌醉這位新皇帝,張尋鱗當然也想灌,結果自己卻變成擋酒的,被灌了不知道多少罈子的酒,最後醉的整個人糊塗了,抱著柱子叫霧里的名字。

「霧里……霧里……小爺想親你一口……」張尋鱗抱著柱子不放。

「唉!誰給他喝這麼多啊!」張無魄忍不住用腳踢踢弟弟。

婚宴結束便是皇帝和皇后的新婚之夜,所幸軒轅朝焱沒有被灌的太醉,不然肯定是會被抬回去寢殿的,他的寢殿已經正式移到大明宮。

此刻寢殿只有他們兩人,軒轅朝焱抱住瞿若璃。

「若璃妳開心嗎?我們終於是夫妻了。」軒轅朝焱雖然有些醉,但他很開心,開心的不得了。

這一路走來真的很幸苦,但能遇到瞿若璃是他人生裡最開心的時候。

想不到被黑狼全員灌酒軒轅朝焱還能保持清醒,也多虧了張尋鱗的犧牲,瞿若璃在心底默默感謝著這位可愛的張家弟弟。

「自是開心的!阿焱⋯⋯不對,現在應該改口叫夫君了。」瞿若璃銀鈴般地笑著,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不過沒想到夜王會特地跟我道歉呢⋯⋯」

軒轅朝冥找上她時還以為自己被盯上了,沒想到對方是來道歉的。他本以為瞿若璃是禍國的妖姬,是紅顏禍水,害他家破人亡的壞女人,但卻沒料到也是這樣一個他討厭的女人保下了他父親的命。

至少他的家人都還健在,念在這點他覺得自己有必要來跟嫂子說聲抱歉,同時也對自己的偏見感到不齒。

「夜王爺是個很好的人呢。」瞿若璃欣慰的笑了。

想到以前自己易容混進宮裏就是為了躲避軒轅朝冥,怕被他抓去共度春宵,她突然對這點感到抱歉。

其實軒轅朝冥也不是那麼壞的人嘛。

聽到這軒轅朝焱也笑了,他偷偷告訴瞿若璃一些軒轅朝冥的小秘密。

「他並不壞只是希望能夠被我多看見,還有誇獎而已,當弟弟都會希望哥哥或姊姊多看看自己的,可能是我們年齡太相近,我不小心忽略了他,這點我很對不起他。」他無奈的笑了笑。

「娘子,我們做些快活的事吧。」軒轅朝焱的意思很明確了,伸手去解瞿若璃的衣物。

他希望以後和瞿若璃的孩子能夠健健康康的開心生活,就算孩子不想繼承皇位也沒關係,這點他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辦了,雖然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實現,但他們現在有的是時間!

¤

數個月過去。

一名頭帶白色紗帽的少女坐在一頭全身雪白的鹿身上,少女晃著光著的腳,一邊哼著苗族的歌,身上的穿著也都是苗族少女的裝扮。

少女叫白曲蓮,是五聖教的另一位聖女,這次是來找人的。

「不知道小姨怎麼樣了,好想快點見到呢!」

那身特別的服飾與那頭少見的白鹿立刻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大街小巷人聲鼎沸的街道上突然出現這樣的人物,實在讓人不禁多瞧了兩眼。

茶屋二樓的一名黑髮男子似乎也被這抹白吸引了視線,張狂的臉上不禁多了些感興趣的意味。

「大人,時辰到了。」屬下提醒。

軒轅朝冥放下手中的茶杯,收回注視白鹿與少女的目光,眼神低垂,他一改平日的張揚換上低調到讓人無法看出身分的裝束。

「很好,行動吧。」

第一次來到中原的白曲蓮對任何東西感到好奇。

「中原有好多我沒看過的東西喔!真希望姨婆可以允許我在中原多玩一段時間!」白曲蓮似乎沒注意到民眾在看自己和議論。

「到時候在帶一些東西回去給大家,大家一定會很高興!」

她開心的笑著。

很快茶樓便傳出打鬥的聲響,動靜之大讓路人都不敢靠近,不過有些民眾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嗯?那棟房子發生什麼事啊?怎麼有打架的聲音?」經過茶樓她便停了下來。

打鬥結束的很快,茶樓內突然跑出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大聲說著他們奉命前來調查貪贓枉法之事。

在夜王的治理下平民百姓的生活得到保障,領地內三天兩頭就出現這番風景,所有人都在稱讚他們王爺治理有方。

看著黑衣男子說的話,白曲蓮只大約聽懂一些。

就在眾人以為事情已經結束時,一個茶杯冷不防的丟向騎著白鹿的少女。

看見有東西朝自己丟來,她來不及反應就被茶杯打到,頭上的紗帽因此掉落,露出一頭用薄紗蓋住的白髮,一雙如同湖水般清澈的蛇瞳藍眼就這麼露了出來。

「啊,我的帽子!」白曲蓮顯的很慌張,她跳下白鹿想去撿回紗帽。

此時一雙大手快她一步撿起那紗帽,一頭烏黑漂亮的頭髮與淡金色的眼瞳,有些張狂的氣質與俊俏的模樣,軒轅朝冥將白色紗帽遞給白曲蓮後扭頭喊了一聲。

「全都壓回去審問。」他兇狠的目光朝那個丟杯子的瞪了兩眼,暗示這隻要特別關照。

淡金色眼眸與清澈的藍色蛇瞳四目相交,「妳沒事吧?」

此刻除了他的下屬沒人知道他的身分,他散發著一身高貴的氣場,已經有不少人在猜軒轅朝冥是不是哪家世子了。

白曲蓮有些呆愣的接過紗帽,看著軒轅朝冥,心想這個人真好看,比哥哥還要好看呢!

應該是活人,只有活人才會撿東西還她!

「我沒事……只是有點疼……」她把紗帽戴上。

姨婆說過盡量別讓自己的臉給太多人看見,說有些中原人沒辦法接受白家的蛇瞳,也說不要和中原男子有過多的接觸。

「你不怕我的眼睛嗎?中原人不是都會怕蛇瞳嗎?」白曲蓮好奇的問,感覺軒轅朝冥似乎不怕她的眼睛,很想知道他的想法。

「是不太常見,但還不至於害怕。」軒轅朝冥淡然回應,他幾個月前才經歷過一場革命,差點家破人亡呢,區區蛇瞳還嚇不倒他。

少女生的水靈標緻,是他喜歡的類型,印象中蛇瞳出自白家,多在苗疆一帶活動,所以這女孩有可能是白家後人。

算了,還是別扯上關係為好⋯⋯

「既無礙那我就告辭了。」軒轅朝冥客氣的轉身離開。

自從他皇兄軒轅朝焱登基以來丟給他很多政務處理,閒散生活徹底離他而去,軒轅朝冥這位王爺,皇族公認的交際花一改從前作風不泡在女人堆了,改泡在政務堆裡,這痛改前非的模樣甚至讓他母親感動的痛哭流涕,浪子回頭從來不嫌晚!

不過他之所以泡在女人堆裡本來就只是為了吸引他哥的注意,現在他們兄弟之間都解開心結了自然沒必要繼續沈溺下去。

「呦呦妳說我還會在看到這個人嗎?」白曲蓮摸摸白鹿自言自語的問。

白鹿嗚叫一聲似乎是在回答,白曲蓮再次坐上白鹿,繼續前往目的地。


幾日過去,白曲蓮依然找不到曇夜的住所,原因是她不小心在路上把隨從弄丟了,只能一個人先來中原,想著可以問人結果……。

為了過活,她這幾日都在路邊做江湖郎中,剛開始沒人敢過來,後面就變人多了,她的醫術很好,所以人多算正常,不過也就因為她太容易相信人……

有一名壯漢說家中媳婦生病不方便帶來,想請她過去看看,白曲蓮輕易的信了就帶著白鹿跟著壯漢走,誰知道越走越偏僻,而且四周也出現好幾名不懷好意的人,白曲蓮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被騙了,但想逃也不是容易的事。

她沒有自保的能力。

「救命呀!」她只能大叫一邊想辦法逃。

「嗯?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軒轅朝冥也在附近處理庶務,似乎聽到了求救聲。

一眾下屬面面相覷後,「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某人比了軒轅朝冥附近一個位置,一名白髮少女就這麼猝不及防撞入他們主人懷裡。

他認出了那是幾日前被茶杯打飛紗帽的女孩,少女身後還跟了幾名大漢,軒轅朝冥挑眉,下意識護著白曲蓮,「幾位為何追著這名姑娘?」

一看這些突然冒出來壞事的傢伙人多勢眾,不懷好意的大漢頓時有些慫了。

「呃……抱歉冒犯大人了,這是我家娘子,她今日忘記服藥,一不小心就放出來了!非常抱歉!」大漢還想試著蒙混過關。

「就是就是!嫂子別鬧了快跟大哥回去!」其他的人也一同演起來。

白曲蓮看著軒轅朝冥一臉害怕的模樣。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他們想對我亂來!」

「我明白了,全帶回去。」軒轅朝冥冷冷下令,他最看不慣強迫女人的垃圾,「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審。」

那些大漢一聽頓時急了。

「放開我!你不能隨便把我們帶走!」

「就是!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怕我們通知衙門的人嗎?!」

「最近夜王致力掃除惡習,我在那邊可是有人罩的!」

軒轅朝冥一聽都快被逗笑了,「那可真巧,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夜王,晚點我會親自過去審問你們,希望這不是你們為了活命瞎編的謊話。」

那淡金色的眼瞳是說不出的冷漠,一身皇家威儀盡顯,睿智的頭腦似乎在告訴他這就是一齣鬧劇。

少女似乎被這變故搞得一臉懵,正當她想開口道謝時她的雙手也被綁了起來。

「???」

「瞅啥呢?妳也要跟著一起走。」軒轅朝冥朝傻愣住的白曲蓮笑了笑。

白曲蓮突然很想回教裡,中原怎麼這麼可怕!

在被帶走前白曲蓮的白鹿衝了過來,似乎是想保護主人,還想攻擊人,白曲蓮趕緊出聲制止,白鹿才作罷。

「那個……要關可以,但我的鹿必須跟著我,牠沒有我會情緒失控。」白曲蓮懇求對方。

白鹿似乎還有些生氣。


最後變成白曲蓮和白鹿關在一起,但至少她能安心許多,一到監牢白曲蓮就看見很多很多的“人”,她不敢多說話,也不想讓他們發現她可以看見他們。

「呦呦我突然想回教裡了……小姨要知道我被關肯定會生氣唸我一頓的!」白曲蓮抱著白鹿訴苦。

輪到她被問審,她很老實的什麼都說了,但對面的人似乎被她的天真給弄傻了。

「妳說妳是為了治療那人的媳婦就傻傻跟人走了?」軒轅朝冥突然有些無奈,這是哪來的不知人間險惡的孩子呀⋯⋯

「對啊!幫人治療是醫者的本分!」白曲蓮露出笑容,能幫到人她自然很開心。

他揉了揉眉頭,白曲蓮很配合他們,這很好,但似乎太過聽話了⋯⋯經過一番沈思他似乎有所定奪。

「行,經過確認妳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晚點妳就可以離開了。但在離開前我還有件事要問清楚⋯⋯白家的人為何出現在這裡?」

他不免懷疑這是否又是什麼陰謀,畢竟白家已經很久沒出現在眾人視野裡了。

就跟曾經的瞿家一樣。

當被問到關於白家的事白曲蓮並不是很懂意思,怎麼感覺軒轅朝冥對白家很有戒備。

「我只是來找我小姨的,我小姨就快生了,我是來幫她接生的!順便來玩!」白曲蓮把自己了來中原的目的說了出來。

「不過……我不知道我小姨住那,原本跟我一起來的隨從不小心被我弄丟了……只有她知道小姨住那,雖然有地圖,但我不會看!」她有些尷尬的說出為何會找不到人的原因。

真不知道白曲蓮是怎麼一個人來到中原的,就這個樣子能平安到中原都是一個好運氣。

「⋯⋯」

軒轅朝冥倒沒想到竟是這種私人因素,而且這姑娘是怎麼回事?能一個人走到這裡該說她是幸運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相,還是傻人自有傻福?

「唉,地圖給我看看,我幫妳指路吧⋯⋯」他是真擔心這姑娘又到處亂跑惹上什麼麻煩了。

很快他便將白曲蓮與她的白鹿放了出去,並未再多做刁難,外頭枝枒隨風搖曳,清風拂面。

「順著這條路走到底會看到一個交叉路口,往左手邊走就會到達妳想去的地方。」他親切的為白曲蓮指路。

不同以往的做派讓認識的人看了還會不禁懷疑軒轅朝冥是否被奪舍了,他從前若有現在的十分之一善良也不會被軒轅朝焱躲著了。

「謝謝你願意幫我,姨婆說不要輕易相信中原的男子,他們都會騙人,可是你對我很好!我感覺你不像姨婆說的會騙我!」被放出來的白曲蓮露出笑容,很感謝軒轅朝冥願意幫她指路。

軒轅朝冥挑眉,「看來妳家人把妳保護的太好了。」

白曲蓮不會知道她未來會與軒轅朝冥有更進一步的接觸,更不會知道什麼叫男人的嘴說謊的鬼,哄騙她這種初入江湖的小姑娘對他而言簡直不要太容易。

她姨婆說得對,中原男子的話不能全信,全信就完蛋了。

白曲蓮坐上白鹿。

「我們還有機會在見面嗎?下次再見……你可以帶我去看桃花嗎?我很想看中原的桃花!」她有些嬌羞的說,接著就讓白鹿載自己離開

「誰知道呢,有緣自會相見。有空的話就帶妳去看我認為世界上最美的桃花。」

軒轅朝冥沒有給她什麼承諾或保證,或許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也同時是最後一次,誰知道呢?

這個江湖太大了,誰也說不準自己此刻遇到的是不是有緣人。

他為她指了路,目送這單純的女孩離開,他不是那種會對什麼人一見鍾情的類型,最多就是覺得這姑娘有些不讓人省心,轉過身他們各走各路,這段插曲能被他記在心上多久?

照著軒轅朝冥的指路,白曲蓮很快就到曇夜所在的區域,一踏入範圍,一條大白蛇忽然出來,白蛇認出白曲蓮,恭恭敬敬的帶白曲蓮到小竹屋。

此時的曇夜坐在走廊邊休息吃點心和茶,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似乎就快生了。

「小姨!」白曲蓮開心的揮揮手。

曇夜一看見白曲蓮嚇的被茶嗆到,她錯愕的「小、小蓮花?!」

當曇夜聽了事情的原委和經過後,氣的差點吐血。

「我就想姨娘怎麼會放妳出來!我現在的狀況沒辦法時時刻刻的保護妳啊!」曇夜指著自己的肚子。

「可是我還是平安的找到妳了呀!」白曲蓮開心的說。

「白曲蓮,妳給我到生產前,都住在這,那都不準去!」曇夜說的很明白了。

白曲蓮只能委屈的說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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