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妖狐 (上)

 

九歌╳夜曇

．妖狐pa

．九歌-九尾赤狐、夜曇-五尾白狐

．路人客串

青丘狐族

盛產各式各樣的美人國度，狐帝育有六位皇子六位公主，長公主已和親嫁給別族的妖王。

在一座接近荒廢的小宮殿裡，住著一位公主，這位公主是白狐，目前五尾，是所有公主裡最不受寵的，可以前這位公主和小公主都是備受寵愛的。

「好無聊……小曇什麼時候才來啊……」黑長髮紅瞳的美麗少女躺在桃樹上無聊的玩著手裡的桃花支。

少女便是當今狐帝的五公主-夜曇，母妃是九尾白狐-白曲。

這時白髮紅瞳的少女衝進院子，嘴裡叫著不好了。

「姐姐不好了！又有別族來求和親了！父皇那個臭老頭說要把妳嫁出去！」小公主曇夜慌慌張張的叫嚷著。

這話一出直接讓在樹上的夜曇嚇到從上面摔下來。

「什麼！那個死老頭要把我嫁了？！」

「姐姐怎麼辦！逃嗎？！」曇夜很擔心姐姐。

「廢話，當然是要逃！對方是那族的？」夜曇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

曇夜想了一下聽到的，擔憂的開口「呃……是魔族的一位少主……也是最兇殘最壞的……三天後父皇要讓你們見面。」

夜曇聽了，火氣都上來了。

「我知道了，我會做好準備的，如果我逃了他要妳嫁的話妳就直接也大鬧一場！」夜曇氣的很想大鬧，但不是現在。

很快就到了見面當天，那位臭名昭著的魔族少主帶著手下來到狐族，一見到夜曇就非常的滿意。

「五公主果然如狐帝所說美麗動人！」魔族少主試著說好聽話。

「少主見笑了。」夜曇一身白衣和簡單的飾品，她裝做羞澀的模樣 。

在說了客套話後，夜曇從空間寶袋裡拿出一把用藍色花朵裝飾的白色笛子。

「少主啊……想娶我，就先打贏我！打贏便隨你，輸了就滾。」夜曇笑著道。

狐帝整個呆住，其餘的皇子公主也傻了，除了曇夜外的人都傻了，所有人都看著夜曇把魔族少主痛揍一遍，直接打成豬頭還骨折，上好的桌椅和裝潢都被砸了。

雖說夜曇才五尾，但她的實力接近七尾，她天生擁有一身怪力，常常把人打到重傷，就連現在也……。

「想娶我？滾一邊去！臭老頭你聽好！我……要跟你斷絕關係！」

夜曇一說完就一腳踹爆宮殿大門跑了，守衛一個都沒敢去追，狐帝當場暈倒過去。

青丘狐族的五公主就這樣把魔族少主打殘，然後就這麼的跑了。

雲霧繚繞之中，一名紅長髮男子吐出一口血沫，俊美邪魅的外貌此刻透著幾分蒼白，將那種脆弱無助又可憐的模樣發揮的淋漓盡致，彷彿急需人們的愛心與溫暖。

此處是偏僻山頭一角，他渾身赤裸的泡在藥泉裏，也只有吸收了日月精華的藥泉才能治療他所受內傷。

「少爺，都處理好了。」一名下屬恭敬說。

「知道了，都下去吧。」紅髮男子皺緊眉頭揮揮手，此處僅剩他一人。

他呼出一口氣，健壯結實的體魄無比精練，不論是肌肉曲線或是那富有彈性的軀體配上那張妖冶狂氣的臉蛋都相當引人遐想，皮相確實夠精緻也夠養眼，他放鬆全身肌肉，鮮紅漂亮的獸耳與九條尾巴冷不丁的跑了出來。

他是九尾狐。

還是被所有狐族懼怕唾棄的熾燄一族。

鮮紅漂亮的皮毛與瞳孔便是熾燄一族的標識，而他是熾燄一族的少族長──九歌。

他們在狐族之中被敬而遠之，雖然不知理由，但確實沒有一隻狐狸願意同他們來往。

「咳咳！」又一口血沫從他嘴角流了下來，他被人偷襲暗算所以才躲到深山老林療傷。

真是該死！若被他抓到幕後主使，他絕對會讓對方後悔挑釁他！

忽然一個噗通的聲音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入水中，那東西浮出水面後就在水面上慢慢的飄到九歌面前，是隻綁著紅色絲帶的五尾白色幼狐，好像還昏過去了。

這隻幼狐是夜曇。

夜曇雖然逃出青丘，狐帝一醒就下令抓她回去，所以她一直想辦法逃，這一逃就逃到一座偏僻的山頭一角，本以為那群守衛不會追來，但她太天真了，他們追來了！

因為逃太久，夜曇身上帶的食物並不夠，外面的果樹也不是什麼都能吃的，所以她也只敢吃一點點。

「不行……肚子好餓……好累……」夜曇整個搖搖晃晃的往前走。

突然一個踩空，夜曇整個人摔了出去，她就這樣掉進水裡，變回真身。

九歌疑惑為什麼會有其他狐族時，夜曇醒了，但她不知道自己還在水裡，而且腳還踩不到地，驚慌失措的掙扎起來。

嗯……小狐狸溺水了。

⋯⋯真蠢。

九歌看著溺水的小狐狸非但沒有想救狐的意思，反而還覺得這隻狐狸蠢的可以。

小白狐就這麼溺到藥泉裏，在水中夜曇似乎看到了什麼，臉一紅差點沒昏過去，水面上重新回歸平靜，九歌嘆了口氣大手一撈，漂亮的小白狐就被他拿捏在手掌心裡。

「小狐狸，妳為何出現在這呢？嗯？」九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夜曇，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裡印著小白狐的身影。

「……。」夜曇想裝一般的狐狸，可是她身後的五條尾巴不可能當作沒看到

「我……在躲人，躲到附近的時候肚子太餓就摔到水裡了……。」思考一番夜曇才說出自己在躲人。

好、好尷尬！被這樣抓著……肚子還被別人摸！雖然眼前的男人很帥……但肚子只能給妹妹摸！妹妹摸的才舒服！

「你、你可以放我下來嗎？我不喜歡被摸肚子！」她做出掙扎，男人的掌心磨蹭著她雪白的肚皮。

怎麼好像有點舒服……。

九歌沒有停下撸狐的手，反而變本加厲撫摸的更勤快了，夜曇在發出一聲舒服的叫聲後咬了九歌一口跳到旁邊。

「嘶──！真兇⋯⋯」

俊俏的男人收回自己的手，上頭還有淺淺的牙印，九歌聳肩後便繼續泡澡，彷彿也不在乎自己身子已經被夜曇看光了，「趕緊走吧，再看要收錢啊，小狐狸。」

「不用你說我也會走的！哼！」夜曇對於摸她肚子的九歌很不是高興。

夜曇邁著小步伐離開，結果下一秒又衝回來，直接又撲進水裡，還游到九歌身前。

「再借我躲一下！追我的人來了！拜託！」夜曇用水汪汪的紅眼看著九歌，模樣有些可憐。

狐狸的耳朵聽力很好，也聽得到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動靜，在夜曇躲起來沒多久後有人來了。

是青丘的三皇子帶著守衛強行闖入。

「真倒楣……竟然遇到熾燄一族的……」三皇子覺得自己很倒楣，為了找他那逃跑的妹妹，追到了這山上，還遇到紅狐。

一旁的守衛拿出一張畫了夜曇的肖像「有看到這個女人嗎？我們正在找這個女人！」

九歌抬眼看了一下肖像就繼續泡他的，彷彿當三皇子是空氣一樣。

「喂！問你話呢！」三皇子氣極，這種被無視的感覺真令他憤怒。

「勸你最好不要拔劍，那等同於對熾燄一族宣戰。」九歌血紅的眸子散發著淡淡紅光，顯得妖媚昳麗卻又危險至極。

熾燄一族數量稀少且有特殊的能力，存在千百年之間也沒被肅清足以說明他們不是吃素的，即便他們在狐族之中處於弱勢被敬而遠之，但沒有哪隻狐狸敢挑釁他們。

「嘖，果然是不祥的紅狐⋯⋯」

三皇子的人馬身子一頓，立刻不敢有任何動作，氣氛頓時僵住了，沒人想到這位紅髮男子脾氣這麼硬，完全不配合他們。

而且對方還是不好惹的九尾，他們之中可沒人打得過眼前這位。

眼看這群不速之客似乎不給準話不罷休，九歌輕嘆口氣，「未曾見過。現在，給我滾。」

一陣妖風吹向三皇子他們，趕人意味非常明確。

三皇子不敢逗留，他想他那個逃婚的五妹也不會在這。

「哼，走！去別的地方找去！」他帶著人馬趕緊離開。

在三皇子一走後，夜曇這才出來。

“居然叫三哥來……要是被抓回去肯定是會被強制戴上封妖環！”

封妖環是一種封住妖力的法器，通常是拿來給力量太過強大無法控制的妖戴的，但夜曇經常被強制戴上因為他們認為她不乖才這麼做的。

夜曇看著紅髮男子，她現在才知道眼前的男子是狐族厭惡的熾燄一族，小時候她也聽過不少關於熾燄族的事。

覺得為什麼很多人都討厭他們，他們明明沒有做什麼……還被掛上不祥的稱號。

「謝謝你幫我，這次我真的要離開了！」再三的道謝，夜曇準備離開，她打算去找點吃的。

九歌撐著頭饒有興致的問，「妳是青丘老頭的哪位公主？」

他自然看出剛才來的是三皇子，所以才提醒他千萬別衝動，通常會讓皇子親自出來找人的情況少之又少，而今天是五公主與魔族的和親宴會。

在這種場合能讓皇子丟下一切跑來追尋的人⋯⋯

「五公主？」他狡猾笑道，真是一猜一個準。

小白狐身子一頓彷彿被說中身分，九歌想起方才看到的肖像輕輕舔了舔唇，鮮紅的眸子微瞇。

「既然我幫了妳，妳是不是也應該幫幫我？」

「欸……？你想我怎麼幫你？」夜曇小心翼翼的問。

她的身份實在太好猜，而且加上自己闖了這麼大的禍，還讓三皇子追來，很難不猜到她是青丘的公主。

現在的她也不能回青丘，回去還可能直接被塞到魔族強制嫁人。

夜曇知道和親的下場幾乎沒有什麼好的，就像長姐，下嫁到虎族不到三百年就慘死，狐狸珠還被自己丈夫吞下，肚子裡還有成型的胎兒。

「如果我幫你……是不是可以幫我躲青丘和魔族的人？」

九歌勾起嘴角笑笑，「這就要看妳的表現了。現在請妳化成人形過來好嗎？」

化成人形？

夜曇狐疑的盯著九歌看，她是為了保存妖力才變回真身，一名邪魅誘惑的男人赤身裸體要她恢復人形，難道是想在藥池裏對她做些什麼嗎？！

「快過來，妳應該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壞女人對吧？」

「我才不是那種人！化就化！」夜曇被九歌激到。

小白狐用妖力化成人形，烏黑亮麗的長髮用紅色絲帶綁著髮絲，雪白的狐耳，柔軟的五條狐尾，姣好的身材，還有一身白衣。

「你到底想做什麼？」夜曇不明白九歌想幹嘛，但她還是乖乖的過去。

忽然直接被大手一拉，夜曇再次摔入藥池裡，她這次是真的全身濕透了，白色的衣服沾到水顯的有些透。

「你做什麼啦！」夜曇很生氣。

九歌緊緊將人抱在懷裡，頭就埋在夜曇頸窩處，呼吸之間聞著她的體香並噴灑著自己的氣息。夜曇能清晰感受到九歌的心跳與體溫，穩定的心臟跳動，比女人要高的溫度，這些都是她平時很少接觸到的。

男人修長的手指撩起夜曇烏黑的秀髮，讓她露出一截潔白的後頸，濕透的自己與赤裸的男子，畫面顯得太過刺激曖昧。

正當她以為九歌真的要對她做些甚麼時，低沈的嗓音輕輕竄入她耳畔。

「⋯⋯接下來就拜託妳了。」

語畢，九歌直接昏死在夜曇身上，他嘴角掛著一絲血跡，一點反應都沒有。

「……！」夜曇傻了，這人怎麼就這樣昏了過去？！

要不是還有呼吸還以為對方死了！

空氣中還瀰漫了一絲血腥味，她心中暗道不好，趕緊查看九歌的狀況，是內傷，還挺嚴重的。

「這人真是……算了，還是先治療要緊！」

夜曇從自己的空間袋拿出一枚治療內傷的丹藥給九歌餵下，這是很久以前狐帝賞給她的，九歌服下丹藥臉色似乎好了許多，又做自己能做到的。

她不知道九歌會昏多久，只好一直待在他的身邊等他醒來。

「肚子好餓……」夜曇感覺肚子更餓了，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食，就連肚子都發出聲音了。

想著想著她也昏睡了，然後夢到了肉包，這個肉包還會跑，她拼命的追肉包，最後一個撲上去咬。

然後就沒然後，她醒了，發現自己在咬九歌的手，嚴格來說她沒很用力咬，要說自己是用含的……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又尷尬了……。

「⋯⋯」

「⋯⋯」

夜曇偷偷瞄了眼九歌，二人四目相對，氣氛頓時尷尬起來，九歌早就醒了，一醒來就感覺到自己被咬，他瞬間覺得好氣又好笑。

「五公主這是餓昏頭了？」九歌調笑問，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麼孽，他的手還被夜曇含在嘴裡。

夜曇立刻鬆口，粗魯的抹了一把殘留的口水。

「噗嗤。」似乎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公主，顫抖的肩膀怎麼也停不下來，九歌感覺到自己身體暗傷好了不少，看來這位小狐狸真的幫他了，他很滿意，「走吧，請妳吃一頓飯。」

九歌起身，彈指間立刻出現一套紅黑相間的服裝，上頭附著菱形花紋與漆黑的單肩毛料，低調奢華的服飾襯托出他氣質出塵，顯得更加矜貴優雅。

這幅模樣說他是哪國妖王都有人信。

聽到吃的夜曇馬上起來，用僅剩的妖力弄乾衣服，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維持人形撐到吃飯的地方。

「那個……我叫夜曇，有些人會叫我小夜！還有就是可以不要叫我五公主嗎？」夜曇想到自己還沒報上名也不知道九歌的名字，同時她也不想被公主公主的叫。

九歌問為什麼。

「我其實和我家臭老頭斷絕關係了……雖然是我單方面說的，但是他把我關在廢棄小宮殿，擺明就是不要我這個女兒……現在還想把我當籌碼嫁人，我才不會讓他如願！」夜曇直到現在都還記得自己被狐帝傷害的記憶，即便不是身體上的傷害，但內心所受的傷，卻是很深很深。

兩人在路上聊了一會，來到最近的鎮上，夜曇對於鎮上還是好奇，青丘也是很熱鬧，以前偶而和曇夜也會偷跑出來玩，但這裡很不一樣。

到吃飯的酒樓，夜曇看著桌上的美食，眼睛都亮了口水差點流出來，她真的餓太久了。

「吃吧。」九歌大方地說，夜曇立刻狼吞虎嚥的進食，活似餓了八輩子一樣。

這豪放的吃相看的送菜小二都不禁一愣，這姑娘看起來玉軟花柔的沒想到這麼奔放⋯⋯咳，是不拘小節。

九歌將面前的紅燒豬蹄推過去夜曇那邊，女孩立刻夾起來吃，他又將一盤羊肉泡饃推了過去，立刻就被掃了乾淨，彷彿找到什麼有趣的事，他們二人就這麼安靜快速又默契的解決了桌上的美食，雖然大部分都進到了夜曇肚裡。

期間九歌下屬來了一趟，但又立刻離開，看來面前這位紅髮男人似乎很忙。

「很好奇我的事？」九歌輕笑，夜曇那雙靈動的眼睛時不時往他身上飄，簡直不要太明顯，「九歌，我的名字。妳也看到了我是熾燄一族的人，妳不應該再跟我產生任何關係了，小狐狸。」

「是熾燄一族的又怎樣？我才沒在管這個的，而且你們一族什麼也沒做為什麼要被排擠？我不認同其他人的觀點。」夜曇吞下嘴裡的糕點，她好久沒吃到糕了，上次吃還是妹妹偷帶給她的。

「再說……我現在也沒地方去啊……！」

夜曇想著如果跟著九歌，是不是就可以不被抓回去了？也不用嫁給魔族少主？

「我決定了，我要跟著九歌你！」夜曇的話直接讓九歌愣住了。

「妳當真不介意嗎？雖然熾燄一族也算青丘狐族，但絕大多數狐狸都不認同我們。」九歌輕輕笑道，像夜曇這樣的女孩他已經很久沒遇過了。

他有些喜歡夜曇的直來直往，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清楚明白的一隻有趣五尾小狐狸。

男人眯起那能攝魂的桃花眼，嘴角始終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但我很擔心魔族少主過來打我呢。妳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分為六界，仙界、天界、人界、冥界、魔界、妖界，天地初始，人妖魔生於同源，萬年過去上古神靈掀起戰爭，至此分化成六界各不互相干擾，妳說若因為這次和親失敗魔界因此得到了藉口攻打妖界，這應該算誰的鍋？」

紅髮男人笑的有多燦爛面前的黑髮少女臉色就有多慘白。

一時間還真聽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在暗諷夜曇的所作所為有多任性不考慮後果，但夜曇似乎又沒感受到九歌話語中夾帶任何惡意，就只是平鋪直述的說出他的看法。

這些她沒想過。

一開始她就是不想嫁才逃的，還把人打成重傷。

九歌的話是對的。

「可是我已經把對方打成重傷……還骨折了……」夜曇把自己把魔族少主打殘的事說了，估計要蠻長一段時間才會好。

「你擔心也是正常，而且你說的也是對的，算了，我自己一個人逃吧！謝謝你請我吃飯！」她還是很感謝九歌請她吃飯的。

她相信總有一個地方是她能安穩度日的，被追上就繼續逃，反正狐帝已經不要她了。

可是……如果曇夜和母妃出事……。

除非她練成九尾，強到沒人打得過她。

在夜曇起身想離開時，九歌低沈富有磁性的嗓音幽幽說道。

「我可以幫妳。」

少女訝異的看向那隻邪魅的九尾狐，只見九歌一個眨眼就來到夜曇身後，他們距離靠的極近。

「妳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能躲得了幾時？這裡遍佈青丘老頭的眼線，妳信不信很快就會有人來這裡找妳了？」九歌輕輕笑道。

一陣陣沈重的腳步聲立刻從樓下傳來，他們包間的門被粗魯推開，「奉妖帝陛下命令前來捉拿⋯⋯！不是說人在這嗎？！」

「這⋯⋯剛剛確實還在這裡的！她身邊還跟著一名紅髮男人！」剛才送菜的店小二在一旁焦急解釋。

九歌在門被推開的前一秒就抱起夜曇瞬移到外頭，俊俏的紅髮男人懷裡是漂亮的少女，他們二人漂浮在夜空之中看著底下亂成一團。

「瞧，論逃跑的本事沒有狐狸能比得上熾燄一族。」

九條漂亮的紅尾輕輕甩動，顯得有些神氣。

「九歌……」夜曇望著抱著自己的男人，臉紅了起來。

她問「你真的可以幫我嗎？你不是擔心魔族會打過來……」

底下的騷動裡除了狐族的人還有魔族的人，估計是那少主派人一起捉拿夜曇的。

「喂，有沒有看到這個女人？」狐帝的人馬和魔族的人馬到處詢問路人是否看見夜曇。

狐帝派的人馬裡當然有三皇子，這次還多了一個大皇子一起找人。

「該死！這貨到底跑那了？！」三皇子快崩潰了，五妹鬧出這麼大的事，到現在都還沒找到！

「打過來的話確實會有點麻煩，但不是完全沒辦法處理。」九歌露出一個微笑，彷彿剛才隨口一提的問題不是什麼問題。

那他為何要說那種話呢？難道只是為了嚇她嗎？

他將夜曇抱回了熾燄一族的住所，所有人都歡迎他們的少主回來，當然也有不少人訝異九歌懷裡的漂亮女子。

「少主，她是⋯⋯？」

「青丘老頭的第五個女兒，五公主，夜曇。」

「您、您還拐了個公主回來？！」

「立刻還回去！！您想讓熾燄惹上大麻煩嗎？！」某位長老厲聲道。

九歌腳步一頓，勾起一抹難以言喻的笑容，似乎有些陰冷，「說的好像熾燄一直以來都過的平安順遂，你覺得多了這個女人情況會變得更糟嗎？」

「⋯⋯」真是讓狐無法反駁。

熾燄一族不斷遭受著迫害，此處也是為了避人耳目選擇的偏僻處所，老實講再多一個麻煩不多。

最後九歌暢通無阻的將夜曇丟在了自己床上。

夜曇尷尬的看著熾燄族的長老和族人打了一聲招呼，雖然感覺熾燄族的一位長老不歡迎她……也是啦，她畢竟是臭老頭的孩子。

「呃…抱歉要打擾你們一陣子了……！」

接著就被帶去房間在被丟到床上。

夜曇有些緊張，腦海裡想著九歌是不是要對自己做些什麼臉就紅到不行，但想想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我跟你一起睡嗎……？」夜曇愣愣的問，跟一個男人睡會不會太刺激了，萬一她自己忍不住偷吃人家豆腐怎麼辦？！雖然她已經吃了不少人家的豆腐。

「妳在期待什麼嗎？」九歌調笑，眼裡的戲謔不減反增，他輕輕撩起夜曇柔順烏黑的秀髮，髮絲在他指縫間遊走，讓他愛不釋手，「真是可惜我帶妳回來不是為了做什麼快活的事，而是要跟妳談一筆生意。」

這是熾燄的少主與青丘公主的交易。

「生意？」夜曇愣怔。

「我需要妳的幫助，夜曇。如妳所見，熾燄一族受到不公的待遇，長期被打壓、剝削，而這一切若沒有青丘老頭的默許是不會發生的，我的族人們都過的很苦。」九歌認真說。

他們光是想做個生意都會被壓低價格賤賣，若是反抗則會被說那就不要做生意了，反正餓死的不是他們，而這種長期的漠視與壓迫若沒有掌權者的放行根本無法持續。

弱勢的他們無力改變整個大環境。

「馬上要過冬了，我不希望自己族人是因為沒有糧食餓死的。」九歌反常的沈下臉，似乎想起上一個嚴冬死去的族人。

夜曇仔細的聽著九歌的話，也注意到了九歌的表情，也思考了狐帝的所作所為，也思考自己這樣去幫會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一想到熾燄一族的遭遇，她就不忍心，也很氣憤狐帝的默認。

她想了一下便開口「我答應幫你們，剛好我也想看臭老頭吃鱉。」

「你們有試著和別的種族或是其他界做生意嗎？我的想法是去他界做生意，我沒記錯的話……近期會有一場妖市在人間舉辦！當然我也會一起去。」夜曇想到之前打聽到的。

本來那是要和妹妹一起去的。

九歌笑而不語，「在那之前我需要妳幫我做一件事。」

夜曇一臉困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