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妖狐 (中)

 

九歌╳夜曇

．妖狐pa

．九歌-九尾赤狐、夜曇-五尾白狐

．路人客串

時間匆匆來到妖市舉辦當天。

場面熱鬧非凡，一眼望去屬人類與妖物佔多數，這也是當然的，雖然頭銜掛著妖市但這裡可是人界，大多世家公子與小姐一身華麗高貴，不落於人下，互相比拼已經成了他們的習慣。

「哎唷，這不是夏家三小姐嗎？聽說妳被王世子退婚了，怕不是品德不佳被嫌棄的吧？」

「瞧妳說的這什麼話，楊家二小姐是成天不問世事窩在閨閣裡搞不清楚狀況吧？婚是我親自退的喔呵呵呵。」

「是嗎？但我聽說世子是因為聽到夏家三小姐沒有操守的流言，覺得很丟臉難堪才同意退婚的呢。若是我都不好意思厚顏無恥的出來見人了。」

「會聽信那種流言的人才是應該覺得可恥的不敢見人喔，連一點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難怪家裡人不敢隨意放出來呢，畢竟像條瘋狗亂吠可就有失體面了。」

夾槍帶棒的諷刺，兩個女人短兵相接的戲碼，一群人在一旁默默看戲，這可比妖市還要有看頭。

就在一群吃瓜群眾默默嗑瓜子時，一輛黑金燃著狐火的馬車駛進，打斷了這場華麗的交鋒，所有人目光一時間直盯著那輛高貴無比的座駕。

一男一女從馬車上緩緩下來，男的妖異瀲灧，俊美非常，女的盛世美顏，傾國傾城。

這兩位長相漂亮的一男一女一出場就瞬間斂起所有人的魂，彷彿帝后微服出巡似的，無人敢大聲喘氣，怕擾了聖上雅興。

來妖市的當然也有青丘的其他狐族，就連較為神秘的蒼冥一族都來了，蒼冥一族精通醫術，出來幾乎都以面具面對世人，這次妖市的主辦人就是蒼冥族和人族所辦。

「來者……挺特別的，青丘的小子恐怕會吃鱉，呵。」蒼冥族長在茶樓高處觀望外頭的騷動。

人群裡帶著黑紗帽的狐族少女也注意到馬車上下來的兩人，她一眼就看到前不久打殘魔族少主的姐姐，當然也看到姐姐挽著的男子，她愣了愣隨後笑了。

「好久沒來妖市，今年或許有新的攤販和好玩的，你說對不對？」夜曇挽著九歌的手，露出甜美的笑容，那笑容吸引了一眾男人的目光。

「妳呀，就想著玩，也不怕青丘的人把妳帶走。」九歌無奈笑道，對夜曇這種彷彿沒自覺自己身處險境的模樣搖搖頭。

這段時間他從夜曇那得到了很多情報，幫助熾燄一族與其他狐族在交易上取得很大的進步，至少他們能不被從中刁難，以合理正當的價格做生意，這個冬天能熬過去了。

想想以往這個時間他都要與其他界的牛鬼蛇神打交道，如今族人們能自給自足與其他狐族做生意，光是這樣就讓他無比欣慰感動了。

「晚點還有競拍，別忘了。」九歌彈了夜曇額頭一下，二人顯得很親暱。

「好啦，我知道了！我也會小心的！」夜曇開心的笑了笑。

和九歌暫時分開後夜曇開始逛起市集，才沒逛多久帶著黑紗帽的少女就過來抓著夜曇到一個巷子。

「等、等一下啊！小曇！別突然抓著我呀！」夜曇叫了一聲少女的小名。

「唉……我都想念妳了！這麼大剌剌的出現在妖市，也不怕臭老頭的人看到妳嗎？還有妳是怎麼跟熾燄族的人搭上的？」曇夜拿下紗帽，一臉無奈的問。

夜曇面對妹妹的問話，也不隱瞞，全部都說了，當然包括幫助熾燄族的事。

「這樣啊……幫助他們……確實很好，難怪我最近看到臭老頭臉色更差了，原來是妳搞的！」曇夜對於姐姐的做法很認同也很滿意。

「小曇，妳該不會是偷溜出來的？」夜曇問。

曇夜笑了笑「當然，話說妳的婚事告吹了讓臭老頭醒了又昏好幾次，但對方表明一定會親自抓妳回魔族當妻子，妳還是小心點。」

「我都把他打殘了還要抓……有夠變態！」夜曇感到一陣惡寒。

曇夜看了看夜曇，似乎是在確認什麼，她曖昧的笑，摟住姐姐的脖子「我說小夜……妳跟那個熾燄族的少主有發生什麼快活的事嗎？有嗎？」

「那可能啊！妳別亂說！倒是妳才別被不認識的男人給吃抹乾淨了！」夜曇臉瞬間紅的像番茄一樣。

殊不知，曇夜還真的之後就被吃抹乾淨了。

「好啦，不鬧了！我們一起去逛市集吧！不是說好了嗎？」曇夜戴上紗帽從自己的空間袋拿出另一頂白色紗帽給夜曇。

夜曇接過紗帽戴上，露出笑容「嗯，走吧！」

姐妹倆就在市集玩了許久，直到競拍的時間快到了，夜曇才去找九歌，誰知道曇夜說也要去，九歌看到帶著紗帽的曇夜，馬上警覺性的看著。

「九、九歌……這是我妹妹曇夜，她不是抓我回去的！」夜曇趕緊解釋。

「放心吧，我站在我姐姐這的！而且我也不排斥熾燄族！」

九歌挑眉，沒想到這兩姐妹還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妳們兩個在狐族可以算得上異類了。」

畢竟在狐族的認知裡，熾燄一族代表不祥，沒有狐狸願意與他們有瓜葛，而他們也早就習慣了這份冷漠與惡意。

「在怪也沒有蒼冥族的狐仙怪吧？」曇夜沒好氣道。

要知道蒼冥彌彥是整個青丘公認的奇葩玄狐，就連狐帝也都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因為太難溝通了，加上他是難得修練到狐仙的玄狐，當然也沒人敢惹。

三人很快進入百寶樓參加競拍，聽聞這次人族與妖族各有一份稀世珍寶參與競拍，千年都難得一見，引得各方人馬蠢蠢欲動，九歌側眼撇了幾眼就發現除了人與妖還有其他界的東西混了進來。

百寶樓是一位姓墨的大老闆開的，世界各地都有他家商會的足跡，是排行前三的巨賈富商，事業做的很大。

小二領著他們三人到二樓包間便退下，只有身分顯赫的人才有資格使用二樓，其餘的人只能待在一樓。

由上往下看去一覽無遺，幾乎可以說沒有任何死角，除了同為二樓包間的其他簾子全是拉上的，不得不說百寶樓在這一塊上做的確實很好，能保有客人絕對的隱私。

「似乎還下了隔音法術。」九歌笑笑。

夜曇好奇拍賣場會出現什麼稀奇好玩的珍寶「到底會拿出什麼來呢？挺好奇的！」

另一間的包廂裡坐著身著微服出巡的狐帝，似乎也在等稀世珍寶的出現，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女兒也在這個地方……。

很快競拍就開始了。

前面都是一些相比市面較為貴重的物品，有些稀少的器物、藥材、甚至是妖丹，稀世珍寶自然放在壓軸。

九歌撐著頭顯得有些沒興致，邪魅的氣質足夠引起貴婦們的喜愛，他安靜地待在一旁，等著他此行的目標出現，姐妹倆倒是聊的挺開心，不斷討論這個那個，為此處添了幾分熱鬧。

「少爺，她來了。」一道傳音竄入九歌耳裡。

九歌慢慢起身，朝夜曇她們叮囑道，「壓軸拍品交給妳們了，別離開這裡，我晚點回來。」

才剛說完他人就消失了，也不曉得跑到哪去。

姐妹倆根本來不及反應，什麼叫壓軸拍品交給她們？！

「九歌！真是的……！」夜曇只叫了一聲就沒看到人了，差點氣死狐。

她們只好看著競拍進行下去，直到壓軸拍品出場，拍品是世間非常少有的一顆萬年珍珠，這只有在東海才能得到，對於妖族來說服下這顆珍珠沒什麼作用，但解毒卻是很有用的，很多毒都能解，人族的話相當於成仙效果。

「現在起拍價是……！」主持人喊出起拍價，直接讓在場的人都嚇到了。

但還是有不少的人想要這顆珍珠，紛紛開始搶標，夜曇她們當然也跟上，狐帝看了看，直接喊了一個高價，直接讓人傻了。

「糟糕，臭老頭也想要那顆珍珠！不行這樣會被搶走的！我豁出去了！」夜曇直接也喊了一個價。

兩間包廂不斷的搶那顆珍珠，狐帝雖然不知道對面的是誰，但他很火大。

很快夜曇她們的預算就封頂了，這是加上九歌所能拿出來的全部財產，非常遺憾熾燄一族的資金比不過青丘狐帝，不過他們能拿出的資產已經遠比夜曇想的要多更多，大大超出她的預料。

沒能拍下珍寶讓姐妹倆有些洩氣。

當然，直到最後九歌都沒有回來，這讓夜曇不禁有些擔心，因此決定出去找人。

她穿過空曠的走廊，有不少侍從過來詢問是否需要什麼幫助，但都被她拒絕了，就在她想放棄回去時看到隱蔽的樹叢中有一抹眼熟的紅。

夜曇開心的過去，卻發現九歌與一名長相美豔的白髮女人待在一塊，女人盤起髮露出那潔白纖細的脖頸，雪白的衣物襯的對方氣質無比出塵，前凸後翹的傲人身材足夠令所有男性側目，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後邊輕輕甩動，看來心情還不錯。

他們二人自然也發現夜曇，九歌立刻有些心虛的拉開一點與白髮女子的距離，「瞿若璃，妳到底幫不幫？」

「幫也可以，給我你的狐珠。」瞿若璃輕輕笑道，那模樣比狐狸精更像狐狸精。

「不給。」九歌義正嚴辭駁回，開玩笑狐珠這玩意兒怎麼可能輕易交出去！

「為何？即便沒了狐珠你也不會死吧？」瞿若璃不解。

這話讓夜曇不禁一愣，狐珠代表狐族的生命泉源，有些甚至會將狐珠當成定情信物相互交換，代表忠貞不渝的愛情，為什麼這女人會說九歌沒了狐珠也不會死？

九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瞿若璃看對方臉色暗罵一聲糟糕，似乎不小心惹狐不高興了。

「咳、我知道了，我幫你就是了！但我有個條件。」瞿若璃心虛答應。

「什麼條件？妳要是再跟我提狐珠的事就死定了。」九歌冷靜下來，冷冷開口。

瞿若璃上前輕輕攀住九歌脖子，瞥了眼夜曇，語帶親密的在他耳邊說話：「不要你的狐珠了，但你要陪我做件事，時候到了我會來找你。」

夜曇看著兩人親密的接觸，心裡有點不高興，雪白的狐耳做出生氣時的反應，狐尾也用力的晃動著。

女人的好身材讓她有些羨慕，自己的也不是不好，就是對方的胸比她大了……許多。

雖然不高興，但想想自己幹嘛要不高興，她和九歌的關係就只是交易上的夥伴……還有朋友關係。

對，就只是朋友關係！雖然她看過九歌的身體。

夜曇甩甩頭，不再亂想，決定先回去好了。

「可是怎麼還是有點不高興……。」她喃喃自語著，準備離開。

九歌輕輕推開瞿若璃，微微擰眉，「別鬧。」

「很擔心？怕她誤會嗎？」瞿若璃在一旁竊笑，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九歌無奈答道，「妳想用這方式反擊選錯了。」

瞿若璃揚起眉尾，似乎對眼前這隻九尾狐狸的不自覺感到有趣，「哼～看來是我搞錯了呢，不過你還是去哄一下會比較好喔。」

「⋯⋯」

九歌追上了離開的夜曇，女孩走得極快，看表情似乎在生悶氣，漂亮的小臉都皺起來了。

「妳怎麼出來了？拍賣會出了什麼事嗎？」九歌問。

「……我們沒搶拍到，被狐帝拍走了。」夜曇悶悶的開口。

當時狐帝得拍後還故意用嘲諷的眼神對著她們，姐妹倆氣的想衝過去揍自己父皇，但她們想到一旦這樣做就會被發現，不過曇夜倒是想到了辦法，反正之後她會回去，如果九歌或是夜曇需要，她可以幫忙！

當然是幫忙偷出來。

「結束後你也還沒回來，我就擔心你是不是出事了……所以出來找你。」

說完夜曇看著九歌。

「剛才的姑娘是你的對象嗎？」夜曇忍不住的問，看來自己還是很在意。

「哈？才不是！」九歌傻眼，心想夜曇是怎麼得到這結論的，「瞿若璃有喜歡的人，是幻靈玄貓一族的太子，剛才不過是在開玩笑罷了。」

他一想到那女人現在肯定抱著肚子狂笑就氣不打一處來！

「瞿家現任狼王是她的表弟，而她是幻豹，我需要請她幫忙才去找她。妳為何那麼在意她？」

九歌犀利的瞇起眼，仔細觀察起夜曇，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到夜曇這樣。

「沒什麼，就只是……。」夜曇不知道要不要說自己是在羨慕瞿若璃的前凸後翹的好身材和在意他們的親密。

「在意她的身材比我好！」說完夜曇就轉身快步走回去包廂。

九歌沈默的看著夜曇，愣了片刻才無奈嘆氣，唉，女人⋯⋯

一回去，就見曇夜無聊到在吃招待的糕點，夜曇看了看曇夜的胸，她發現就連妹妹的，都比她大。

明明都是雙胞胎怎麼會有差異！！！

「你們回來了啊？臭老頭似乎還沒要走，而且我剛看到蒼冥的狐仙了。」曇夜吞下糕點喝口茶，又問「所以……熾燄少主需要那顆珍珠嗎？需要的話我有辦法幫你拿到。」

「我的建議是妳別插手，再怎麼說妳們都是青丘的公主，被人發現與狐帝唱反調對妳們沒有任何好處。」九歌淡淡解釋。

「那怎麼辦？」曇夜問。

九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搶是肯定要搶的，不過不能在這裡動手，這是百寶樓的規矩，破一次戒從此入黑名單，天皇老子來了也沒用，誰的面子都不給，所以只能趁狐帝離開途中奪寶了。放心，我這邊找了一個幫手，到時候我們一起出手就不信搶不過來。」

看來九歌早就做好準備了，似乎隱約猜到會由別人拍下珍寶，難怪他從頭到尾都不在乎拍賣了什麼玩意兒，人家重心只在晚點該怎麼搶劫。

曇夜聽了，忍不住笑了笑，原來早就準備好了，來這只是過個場而已。

忽然間夜曇抓起妹妹的手「小曇，要不妳先回去吧，妳如果幫忙還被臭老頭發現，那絕對是不好的，而且母妃還在青丘，我希望妳待在母妃身邊……」

「欸！可是我！」曇夜還想多說什麼，就看到夜曇搖頭，鮮紅色的瞳裡充滿了堅定和信任。

「聽話，只有妳在皇宮才能得到宮內的各種消息，這樣我也方便掌握啊！」

「好吧……我先回去，反正能讓臭老頭吃鱉就好！」曇夜嘆了氣，她服了自己這個姊姊。

最後曇夜先離開了，離開前還對九歌說敢欺負夜曇的話，絕對會拆了他家！

之後拍賣結束，狐帝先是去找了蒼冥的狐仙，半炷香後就出來了，然後就準備回青丘。

大致離開百寶樓數千尺後青丘狐帝人馬內部立刻出現騷亂，瞿若璃與九歌自他們踏出百寶樓後便利用幻術一步步影響狐帝他們，最後讓狐帝親手將珍珠丟棄，沒人知道在狐帝眼中究竟看到什麼，徑直將方才一擲千金的珍寶嚇得丟了出去。

「幻覺的強度又更強了，看來妳似乎下了一番功夫。」九歌朝瞿若璃稱讚道。

「彼此彼此，九尾妖狐的魅惑能力用在這種地方也是厲害。」瞿若璃雪白的尾巴高興的輕輕擺動。

幻豹的種族天賦就是製造幻覺，與狐族的魅惑能力有異曲同工之妙，當一隻九尾妖狐與一隻幻豹聯手施展幻術，能徹底看破的人少之又少。

夜曇躲在不遠處看著那兩人一搭一唱，不知怎的心情又不好起來了。

就如同九歌之前說的，她作為青丘的五公主是不該參和這種事，因為清楚所以她才沒有出手，不然她也可以讓九歌看看她的魅惑能力！

瞿若璃偷偷瞄了夜曇幾眼，她如同雪豹般柔軟的身子就這麼貼近九歌，至少從夜曇角度上看去那兩人無比親密，彷彿沒有閒雜人等能插足，夜曇頭上的耳朵立刻氣的豎了起來！

花心大蘿蔔！

豬蹄子！大豬蹄子！

夜曇氣的狂甩尾巴，最後決定變回原型，她暫時不想化人了，九歌一回來就看到一隻小狐狸氣呼呼的看著他，有點好笑。

「幹嘛變回原型？」九歌問。

「哼！」夜曇哼了一聲。

九歌還想安撫這隻生氣炸毛的小狐狸，誰知夜曇不給碰，還說她暫時都會是原型的模樣。

狐帝一回到青丘忽然才發現自己被耍了，到底是什麼人下了比他還強的幻術？！

難道是蒼冥的奇葩狐仙？不可能！

還是他那斷絕關係的女兒？！也不可能，如果是她，早就發現了。

「可惡……氣死朕了！」狐帝憤怒的把手裡的茶杯捏碎。

九歌一臉不明所以的與氣呼呼化回原型的夜曇回到熾燄一族，他們將珍珠給了因中毒而臥病在床的九歌的妹妹──雪兒。

雪兒年紀尚小，是熾燄的小公主，她被九歌保護的很好，夜曇在前面幾日甚至完全沒察覺到原來九歌還有一位妹妹。小姑娘一張蒼白的小臉因受中毒之苦而冒著冷汗，看起來很痛苦。

「雪兒是為了保護我才中毒的，我為她尋了不少名醫，但始終不見好轉。」九歌心情有些低落，每每想到此處都覺得自己很沒用。

只因為他們身為熾燄一族就必須受到這等迫害。

「下毒的人呢？」夜曇擔心的問。

九歌輕輕一笑，「殺了，我砍了對方九十九刀，他最後無比痛苦的死去。」

當然，刀上是有毒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離開房間，九歌懷裡抱著夜曇去到別處，那是一座寧靜漂亮的湖泊，湖面倒映著山水，橙紅的楓葉、青色的遠山，景緻相當優美。

他寬大的手掌輕撫夜曇，摸的讓她很舒服，九歌不禁勾起一抹笑意。

「那麼，現在能告訴我青丘的五公主在氣什麼了嗎？」

一問到她在生什麼氣，夜曇就想逃跑，九歌發現她想跑就故意揉她肚子。

「嗚……」夜曇舒服的直接翻過身，露出雪白的肚子，反而被摸的更舒服。

「你、你過分！一直摸我的肚子！」她想反抗可是太舒服，直接放棄抵抗。

「呵呵，那妳說不說？」九歌問。

「……我氣你跟那個女人太親密……」夜曇說完不敢看九歌的反應，應該說會怕得到不想聽的答案。

夜曇心裡很明白的，等事情解決她和九歌可能會分開，除非……她堅持的去追求九歌。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

九歌愣了愣，無奈笑道，「為什麼？」

雖然他似乎能猜到答案，但還是想聽夜曇自己說出來，這有點像在欺負人，他承認自己壞心眼確實比較多。

「妳為何那麼在意我跟別的人親近？妳希望我怎麼做？」他開始循序誘導夜曇，讓她說出藏在心底的那個理由。

雖然世人都說狐狸精沒有心，善於利用他人的好感行事，但他反而覺得狐狸才是真正重感情的動物，認定了誰就不輕易改變。

充滿誘人的嗓音，誘惑著小狐狸說出內心的想法。

「因為……喜歡你，雖然相處的時間沒有太長……但就是喜歡……。」

「但那個女人一直貼近你，所以我就……生氣了。」

夜曇一說完羞的想找地方躲，身後的尾巴瘋狂的搖晃。

「真乖。」九歌輕輕笑道，獎勵的輕揉起夜曇肚子，動作細膩又溫柔，甚至可以稱得上煽情，「那我該怎麼獎勵妳呢？」

他狀似有些苦惱，接著將懷中雪白的白狐抱了起來，輕輕的吻了對方一下。

毛茸茸的觸感。

「有沒有後悔變回原型？」九歌壞笑的問。

突如其來的吻令小白狐嚇到了。

「唔…你過分！」夜曇表示不滿，可心裡開心到不行。

接著九歌懷裡的白狐成了人形，直接壓在這個愛逗弄她的紅髮男人身上。

「我不管，我要在一次！」

說完夜曇捧著九歌的臉吻了上去，她這大膽的行為跟曇夜有得比。

她輕輕的吻著男人的薄唇，調皮的用舌頭去挑逗，還不時的輕咬，直到她吻的滿意了才離開。

夜曇一臉得逞的模樣。

「唔⋯⋯妳這樣有點危險呢。」九歌拇指摩挲著薄唇，眯起犀利的赤瞳。

柔軟的觸感與生澀的吻讓他食髓知味，活了近千年的紅髮九尾狐忽然貪戀起比他小了不知道幾百歲的年輕白狐，想要將人狠狠禁錮在他懷裡，連她父親來要人都不還的那種。

寬大的手掌扣住夜曇纖細的腰肢，九歌再次加深這個吻，貪婪的吸吮夜曇津液，二人吻的難分難捨，男人的進攻迅猛霸道。

「啊⋯⋯等等⋯⋯」夜曇發出一陣呻吟。

沒有理會夜曇的求饒，連喘口氣的時間與機會都不給，九歌就像隻野獸似的掠奪眼前人的一切。

男人最後還是放過那個在他身上肆意亂來的小白狐，他輕輕笑道，「還得再練練。」

夜曇喘著氣，連臉頰都是紅的，心裡卻得到了很多的滿足感，腦海裡想著想要一直待在九歌的身邊。

「九歌……我喜歡你……」夜曇忍不住再次說出自己的愛意。

之後雪兒醒了，九歌的反應很激動，不斷的問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想確定妹妹是不是真的沒事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夜曇和雪兒相處的不錯，也會陪雪兒一起玩，今日夜曇收到來自曇夜的信，說是長姐的忌日要到了，還有報告狐帝的動態。

「九歌，我這幾日要去一趟虎族，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夜曇問。

「好。我記得妳的長姐嫁到虎族後不久就離世了，狐珠也一併被拿走了⋯⋯」

沒了狐珠的狐狸很快就會死亡，那既是狐族的生命、妖力來源，亦是狐族看重的第二顆心臟，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交出。

不過，虎族嗎⋯⋯

「那裡的都是些好戰份子，粗魯的很，妳可千萬要小心。」九歌想到夜曇那幺蛾子的性格忍不住提醒。

「我好會注意的！大不了我一拳砸了他們的房子！」夜曇信心十足，完全不怕自己打不打得過。

相處的這段日子九歌當然見識到了夜曇那特殊的怪力，曇夜偶而會偷偷來找姐姐，所以也告訴九歌她們姐妹倆都有怪力，那怪力來自她們母妃的族人，通常只有女性才有怪力。

Tbc.